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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拿來了燙傷藥水,陸東躍難得表現躊躇,“還是先放著吧。”她旋開瓶蓋,神情淡漠,“我不至於連這點同情心也沒有。”
他的臉上本有些許赧色,此時卻像凍住了一般。他輕聲問道:“你同情我?你在同情你的丈夫?”
她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十分坦然地回答:“我不想浪費時間和你爭論。”夾在指縫間的棉籤微動,“你現在是否需要我幫忙?”
陸東躍定定地看了她幾秒,轉過身褪去衣服。燙傷的面積不小,幸好冬季衣物厚實又得到及時的處理,因此沒有想象的那麼怵目驚心。
她從未有過上燙傷藥的經驗,期間連著挑破了幾個水泡,有被水液稀釋了的血滲了出來,棉籤很快就被浸透。
他提醒她,“藥箱裡有消毒棉球,”又安慰似地說道:“破了出好,癒合得更快。”
她沒有說話,取了棉球清理創口後又上了一層藥水。
他看不到她,只能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想象她專注的模樣。即使藥水味道濃重,他依然能輕易分辨出她的氣息。她的動作那樣輕柔,然而他的心卻像是被細細的魚鉤拽著,一拉一扯間都帶來疼痛與麻癢。
上藥事畢正要將東西收回藥箱時,她忽然注意到他耳後的一塊面板顏色比周圍略淺。鬼使神差地,她伸手輕輕碰了一下。
藥箱重重地砸落在地,裡面的東西四下飛散。她的雙臂被他牢牢把持著,聲音連同呼吸都一併被吞噬了去。
他的衝動猶如暴風驟雨般將她席捲。她縮起肩膀手抵在他胸口,掌心下一片火熱。他將她揉在懷裡,恨不能就這麼生吞入腹。她的氣息與柔軟給予他無數的美妙遐想,想要被她信賴、依附的願望亦更加強烈。
他難以剋制渴望,忍不住乞求道:“今晚留下來,好不好?”說話間輕咬她的耳垂,舌尖亦點弄著。
“我要回家。”
他熱血衝上腦,輕喘著,“打個電話回去,……不如直接說我們已經結婚了。”手已經滑進裡衣,“我是你的丈夫,……乖,聽話。”
“你是我丈夫,你有要求的權力。” 她的聲音太過平靜,“我會盡妻子的義務。但是除此之外,你沒有資格要求更多。”
熱情在片刻間消褪殆盡,連空氣都凝結成冰。
他凝視了她許久,問道:“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不等她回答又說道:“你已經是我的。我還會有什麼要求?”
蘇若童冷冷地看著他。
這是一個再自私不過的男人。他的愛情偏執而*,她在軟弱與無助中節節退敗。他的承諾那樣動聽,然而她卻十分清楚他不可能將所有的責難一力承擔,她日後的處境或許會因此而更加艱難。
他不是不明白。可是仍舊一意孤行,只為他的稱心如意。
她的眼瞳清澈明亮,像鏡子一樣倒映著他的臉,“陸東躍,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貪婪。”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扛不住了,好累,腦累心累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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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貪婪?”陸東躍的眼底滿是自嘲,“你未免將我形容的太好。事實上我對你的佔有慾簡直窮兇極惡。”
他往前逼進一步,無形的壓迫力散發開來。她沒有後退,一直到他近在咫尺。
“我知道你怎麼想。你認為這場婚姻不會改變什麼,也許你更希望它不得善終。是不是?”他捕捉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你在想我什麼時候會厭倦,什麼時候會罷手,你在等我放棄,是不是?”
“你為什麼這麼堅持,”她問,“不用結婚我也會乖乖聽你的。你想要,我能給的都給你。我們彼此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