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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破天緩緩道:“我是聽‘梨花社’的宣老大說起了楊兄的名字,楊兄當可知我非妄言。”
許漠洋這才恍然大悟。當年在塞外隔雲山脈的幽冥谷中,暗器王林青曾囑咐可將他的行蹤告訴走江湖的戲班中佩帶月形珠花女子。這六年來林青下落不明,他曾到就近的市集中打探過其訊息,卻一無所獲。那“梨花社”乃浪落江湖間的一家戲班,常年往返於滇粵兩地,許漠洋去年無意間在敘永城中碰到,恰恰見到那佩著月形珠花的女子,便裝做好戲之人,暗中結識,留下了地址。
那女子姓蘇,名淺君,雖不過是一個妙齡戲子,又是終日流離不定,但卻是不乏江湖兒郎的颯爽英氣,而且秀外慧中,談吐磊落不群,應是有些來歷的。許漠洋孤曠多年,雖自慚形穢,一見之下也不禁暗中略有傾心,恰好戲班中有劍初斷,耐不住施展小技,將劍接原如初,卻被戲班的班主宣老大看在眼裡。那宣老大行走江湖多年,多有結識奇人異士,一見神技若此,自是刻意結交許漠洋。許漠洋一來行走江湖時日尚淺,二來這些年心意鬱結,難以釋懷,幾杯水酒下肚,引發了舊日豪氣,雖不曾洩露真實身份,卻也引宣老大為知交,還拜了兄弟。
此刻聽馮破天說出了宣老大的名字,許漠洋不知當中情由,心中怪責宣老大透露自己的行藏,卻也不好推託,只得道:“既然如此,馮兄稍等,我這便給你補刀。我亦不要你的謝禮,只是日後有人問起,還望莫要說出我的名字。”
馮破天察言觀色,恭聲道:“楊兄敬請放心,若不是看到事關我的身家性命,宣老大也不會輕易透露楊兄的下落。何況若是接好寶刀,楊兄實是於我有大恩,所言自當遵從。”他了卻心事,又見小弦在一邊神思不屬的樣子,有心討好道:“楊公子如此年紀,卻是身手敏捷,果是名門虎子,既好騎射,我這火雲駒不妨讓他騎去玩耍一會。”
小弦這才怯生生地望著許漠洋,一臉求懇之色。
許漠洋實是極疼愛這個養子,聽馮破天誇獎,心中卻也歡喜,面上卻仍是一片泠淡之色:“馮兄過獎了,犬子頑劣,若不嚴加管教,不知早闖下多少禍事了。”
小弦不服道:“我哪有闖禍?鎮上誰不說我懂事乖巧,暗地裡都說爹爹管教有方呢……”
許漠洋佯怒:“有客人在旁,也虧你說得出這番自誇的言語,爹爹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
小弦何等機靈,見許漠洋眉眼間隱隱的一抹笑意,知其面厲心軟,終現頑皮本色:“當然應該在客人面前誇我,這樣爹爹才有面子嘛。總不成父子倆在家裡你誇我一句我誇你一句,豈不笑死人了。”
第十二章 斷刃風波(5)
馮破天哈哈大笑,將馬韁交給小弦:“放心吧,有馮叔叔給你做主,你儘管去騎。”轉過頭對許漠洋道:“令公子既然愛馬,事後我便送上良駒數匹以示敬意,楊兄便莫推辭了。”
許漠洋隱居多年,不虞與武林中人沾上關係,何況媚雲教在江湖上一向聲名不佳,只是眼見馮破天盛情難卻,不好當面推辭,只得暗地打定主意待馮破天走後便帶著小弦離開清水鎮,另覓他處。
小弦卻不接馬韁,對馮破天眨眨眼睛:“我可先不能走,不然誰來給你補寶刀?”
馮破天奇道:“你也會補刀?”
“怎麼不會?”小弦洋洋得意地道:“既然得了叔叔的好處,無功不受祿,怎麼都要露一手才行。”
許漠洋對馮破天笑道:“這孩子也算得了我幾分真傳,平日幫鄰居補補鍋瓢,做一些小玩意,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倒讓馮兄見笑了。”
馮破天一挑姆指:“明師出高徒。楊公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能耐,日後前途當不可限量。”
許漠洋見馮破天送上高帽,小弦趾高氣揚的欣然受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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