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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別去過。”彭佳急了。
“陳叔,別過去。”陳強經過師帥身邊時,師帥也忍不住開口了,但是他不敢叫陳強陳書記,而是改口叫了陳叔,“如果非要過去,我替你過去。”
“其它無關人等一律低下頭來,把頭趴在自已膝蓋上。不許抬頭看。如果有人再交頭接耳,我就一槍打穿機艙。咱們大家都別想活了。告訴你們,老子手上可是有人命的。如果被公安局的抓去,也活不了了,反正大不了就拉你們幾百號人陪葬!”
劫機犯見機艙內因為陳強要過來,而稍顯混亂,乾脆就把自已的身份也交待了一下,這一威脅,果然機艙裡一時鴉雀無聲。
“佳佳,照顧你好媽。”陳強說完,便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經過師帥身邊時,聽他這麼一說,陳強只是淡淡一笑道,“照顧好她們。”
接著陳強便依言,將雙手舉到頭頂上,然後緩緩地往劫機犯那裡走去。
這個時刻,是艙內被劫機到現在為止,有人與劫機犯近距離接觸的時刻,一時間,把頭伏在膝蓋上的人們都安靜下來,心裡默默祈禱著這個中年男人可不要是吹牛,明明不是省委副書記,卻偏說自已是省委副書記,萬一他拿不出工作證,或者工作證上的身份不是省委副書記,那麼他的英雄主義就害死大家了。
所以說,當大家都處於“秘室危險”之中時,當有人出來緩解危局之時,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心懷感激的。
陳強這一舉動,實則也十分危險,如果萬一失敗,激怒了劫機犯,造成機毀人亡的事故,那麼估計迎接他的就不會是死後的哀榮了,而是一片批判了。
在空中緊張激烈的同時,地面上的工作也在快速地推進著。
“報告黃組長,查清嫌犯的背景了。他是北河省林上縣人,叫陳二槐,是一個機械車的車床工。性格暴虐,曾經因為家暴在當地派出所留下過案底。”
“哦?家暴?”黃組長問道。
“是的,聽說是在廠裡工作不順手,回家經常毆打老婆,有一次把老婆都打暈了過去,鄰居看不下去便報了警。所以留下了案底,自那之後,好象老實了一段。不過,前段時間,他丈母孃去派出所再次報案,說很久沒有看到女兒了,手機什麼的也聯絡不上。而警方去他家追問,他只是說老婆離家出走了。後來,警方正要進一步立案調查,他就鬧出這事了。”
“這樣?”黃組長沉吟著,正在思考一個機械廠事業不如意的車床工是如何變成一個劫機犯的,這中間的轉型也實在太驚人了。
“黃組長,嫌犯的背景調查工作又有了新進展。”一名專案組人員匆匆走進黃組長的辦公室,一臉焦急的樣子。
“怎麼?”
“據林上縣警方最新的情況通報顯示,在陳二槐家中的地下室裡,發現一些女性的遺骨,經過他丈母孃等親屬的辯認,基本確定就是陳二槐的妻子。而陳二槐在這件事上,具有極大的終點,被林上縣公安局列為網上通緝犯了。”
“原來如此。”黃組長點點頭,從犯罪心理學上來說,陳二槐若是殺害他妻子的兇手,那麼他現在已經是走入窮途末路了。丈母孃的報案,警方到他家中的詢問,增強了他的窮途末路之感,所以,他就採用劫機這樣極端的方式來做最後一博。
如果飛機按他指示的方式飛向那個小島,那麼他就有可能被包裝成另一種受迫害的形象,成為對方進行反面宣傳的英雄人物。看來,陳二槐劫機,肯定是經過了深謀遠慮。
想通這一節,黃組長不由地心頭一緊,輕呼道:“不好,機上的人危險了。”
“黃組長,在陳二槐地下室裡發現了一些小型的衝床,還有一些他自已做的槍械的雛形。經過當地警方試驗,證明他做的槍械可以發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