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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眾人這才都退去。
李靈均進到院中,只見院內花木繁盛,幾條小徑各通往正房、耳房,不過一個小院子竟因這花木錯落開來,顯得幽深無比。李靈均進到房中,撩起帳子,看昔緣側身熟睡,便擺手叫眾人出去了。
她獨自坐在昔緣身旁,也不說話,只管盯著女兒看,這麼些年竟是第一回進女兒的閨房,往日相見不過是在禪房中,今日若不是急了也不會來這院裡。再有些時日昔緣便可搬回府中,可不久便要出嫁,見面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想到此處,李靈均不由得落下淚來。自己狠心了這些年把昔緣當嬌花碧玉似的籠著護著,不讓她為俗世所累,如今倒有些後悔,她若是嫁了人,還由著先前的性子,不知可有一個能容著她的人。
昔緣早知母親坐在身旁,許久不聽母親叫自己,便睜開眼轉過身來,卻見母親正拭淚,以為是母親憂心自己的身子便說:“母親不必傷心,我不過是吃壞了肚子,這些年身子好得很,何曾請過郎中吃過藥?您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昔緣一頭青絲垂在肩上,容顏面色如桃花般嬌嫩動人,一雙眼裡盡是淘氣,哪裡像病過的?這哪能瞞過李靈均的眼睛?只不過是另有傷心處罷了,叫郎中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說話間郎中便來了,看了只說並無大礙,便開了一個滋補的方子。
郎中走後昔緣還靠著母親撒嬌,李靈均卻掩好門窗坐到案前的椅子上繃起臉來。
昔緣心虛,便下來穿了鞋站到母親跟前。
李靈均問:“今日你去了哪裡?可見了什麼人?”
昔緣想自己並不曾露出半點痕跡,母親必是瞎猜什麼,自己圓了謊便可,說道:“原是跟著師父去歸禪寺的,不曾想無緣去那裡拜會,半路上不適便回來躺著,結果竟睡了這半日,見的人,左不過是廟裡這幾個。”
李靈均抬頭直逼著昔緣的眼睛,問道:“除了這廟裡的人,當真沒見過別的什麼人了?”
昔緣縱然是個有主意的,此刻也免不了眼神躲閃,回說:“女兒現在是清修之人,相熟之人便是這廟裡的人,除了這廟裡的,今日倒的確見了不少‘外人’。”
李靈均只當昔緣要如實說了,心中反倒緊張害怕起來,連問話的聲音都遲疑起來:“你,說的是哪些外人?”
她卻又是一副俏皮神色說道:“惠兒、咱們府裡的小廝,再有,連母親都是往日見不著的不是?”
若是以前聽了這話李靈均必又被逗笑了,此事卻非比尋常,她想昔緣這些年在廟裡清修反而有些頑劣了?索性從案上翻出那把扇子來,昔緣頓時變了臉色。要說這摺扇昔緣為何胡亂放在案上?只因今日出門時帶了扇子,回來一時著急才放在案上胡亂用宣紙掩住,不想卻被母親看出。
李靈均開啟摺扇問:“這足有九寸的扇子可是姑娘所用之物?”
昔緣要從李靈均手上搶過扇子,卻閃空了。李靈均細看摺扇,扇面上的畫工筆雖細膩,筆力卻剛勁,自然不是昔緣所作;又翻過來看,一首《點絳唇》抄錄卻是昔緣的筆跡。
昔緣說道:“在園中撿了的扇子,這麼把好扇子棄在那裡豈不可惜?女兒便拿來賞玩。母親何必認真?”
李靈均卻從一首《點絳唇》中早看出昔緣心思,又問:“那為何抄了這幾句在上面?”
昔緣不覺紅了臉,說道:“恰巧讀到這幾句便隨手抄錄上來罷了,母親若是不喜歡我扔了便是。”
李靈均聽了便佯裝起身說:“既如此我拿了去扔便可。”昔緣趕緊攔住,跪下說道:“母親今日何必如此頑固,不過一把扇子。”
“不過一把扇子?那何至於讓你下跪來求我?”李靈均心裡頓覺悲涼。
“我……”昔緣說不出話來。
李靈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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