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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聽孫財說這話氣不忿,要嚷起來找他們說話,卻又被李靈均攔住。
只聽春鵑說:“倒是都預備妥當了,只是姨娘心有不甘,這蘇州城裡,哪裡有比這府裡更好的去處?若是老爺平安無事咱們可沒臉回來了。”
春鵑這話急得孫財說話聲音都高了許多:“有少爺怕什麼?再說逃出去了不也是給他們家留了一脈?若是平安無事最好,有什麼臉不臉的,誰敢不讓回來?也不知守著那麼個棺材囊子做什麼。”
真正是反了天了!這些年佔這府裡的便宜還少?竟說出這話來!氣得香怡直想上去撕爛他的嘴!
“那我再回去說說,若是姨娘想好了我明日再來告訴你。”
“你只記著說不為別的,為了少爺就成,自己摺進去罷了,怕的是少爺摺進去,要真問了死罪,還不得連鍋端?逃出去還怕沒有好日子?”
孫財又囉囉嗦嗦說了許多,春鵑都聽不耐煩了似乎。香怡只覺探著脖子聽得脖子都酸了,二人可算是商議完各自走了。聽著他們走遠,李靈均和香怡才往府裡走去。
走至一個空曠四周不能藏人的地方李靈均才讓香怡說話兒:“太太,咱們何不拿住了他們抓個現行?如今還沒怎麼著呢就要捲了銀子走了?老爺還真是收了一房好姨娘!看我一會兒不把她們房裡翻個底兒朝天,有的沒的都收了來。”
“你這丫頭脾氣倒是一點兒沒改。”李靈均說道。
“我鄭香怡眼裡最揉不得沙子,便是老爺有什麼事,咱們不好過了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們,他們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太太的慈悲何必賞在他們身上?”
李靈均看香怡正氣得牙根癢癢壓不下火來,便說:“你也先別過去了,咱們先回去了再說。”
太太也太好性兒,氣得香怡不說話了。
回到房裡,大氣都沒喘勻,香怡便拉著惠兒罵起孫姨娘孫財來,說得惠兒雲裡霧裡的,好容易才聽明白。香怡說了一通可算是解了氣。
李靈均這才把搜查之事安排下去,告訴惠兒別露出聲色來,若是有不合規矩的收了便可,其他銀錢器物一概不管。惠兒叫了兩個嬤嬤出去了,香怡被李靈均留住。
“方才說了那麼一通,你可過癮了?”李靈均雙眉一挑,坐在那裡面露慍色。香怡心中依舊氣惱,不明白李靈均為何要縱容這等小人,現在見她動了怒,也不敢言語了,只低著頭不說話。
香怡的脾氣,你若是對我便敬你十分,你若錯,仍憑你敬我十分我也未必饒你。太太原也是個主持公道的,今兒是怎麼著?
李靈均心裡喜歡這丫頭的脾性,只是覺著缺些雕磨。往日裡不是自己的丫頭不好管,如今藉著此事真該好好說說了。
李靈均問:“你可還記得隱兒?”
“自然記得,她怎樣?”香怡被問得摸不著頭腦。隱兒不是回京了嗎?
李靈均又問:“你可知道隱兒為何要走?”
梅姨娘和隱兒的出身香怡比李靈均還要清楚,當日從梅姨娘屋裡搜出東西她卻不知,便說:“她主子沒了,在這裡又沒個親人,她又沒賣給府裡,自然要走。”
她竟是一點兒不知,也只有惠兒是個妥帖丫頭,沒露出一點兒風去,李靈均心裡想,又同香怡說:“我只同你說,今日之禍隱兒是早料到的,咱們府裡的禍事還有她的一半功勞。她若是沒走,老爺自然不饒她;她回去了也未必是回京,她既能捨了這裡自然也明白王爺府也早晚待不得。趨福避禍,趨吉避凶,人之本性而已。”
香怡聽了這話,明白了大半,說:“這麼些年她竟不露一點馬腳,可隱兒不過是個丫頭,本也不是咱們府裡的。那位可是姨娘,她哥哥又受了咱們府裡多少恩惠。”
這丫頭自然還是聰明的,一點便明。李靈均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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