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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竟微微沁出些汗來!心裡詫異,悔恨自己方才說話太無禮。
冉竹生依舊心有不甘,便又問:“那為何姑娘常在這園中?”
這人好生愚鈍,只顧問些不相干之事!昔緣早又忘了方才的悔意,回說:“那梅公子可是這府中之人?這園你能進得我為何不能進得?”
冉竹生覺出她話裡的怒氣來,便認真做了個揖說道:“不知姑娘是檻外之人,前些時日多有得罪。”
昔緣聽他頓時與自己生分了許多,便賭氣說道:“哼,公子是話裡有話綿裡藏針,嘲諷我一個出家之人動了凡心私念?當不起別人尊重了可是?我是檻外之人,公子可是說我應潛心修佛,本不應與檻內的公子相識?”
動了凡心私念?冉竹生聽這話裡有話,便更知昔緣的真心,道:“姑娘差矣,檻內檻外終究不過一道檻,所謂檻外之人不過是因檻內無知己,若有知己,哪裡分什麼檻內檻外?”
昔緣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問道:“你我不過相識數面,哪裡就論上知己了呢?”說完方覺失言,他並未提及是否知己的話,不過打個比方,自己倒先斷言,頓時紅了臉,只顧朝旁處看去。
冉竹生看到昔緣的神色,眉宇間的愁容早已展開,這樣的花容月貌、妙齡少女,怎會真成佛門中人,必定是家裡有什麼難處罷了。這女子素來有一股傲氣,如今知她待自己是知己,便沒有什麼放心不下了,一時間也忘記了她是否是玉昔緣的煩惱,便問道:“相識許久還不知姑娘名號,姑娘可方便告知?”
昔緣原想將自己本名告知,話未出口便想起自己已有婚約,玉家和冉家都不是小門小戶,婚約之事想必街頭巷尾、酒樓茶肆沒有不傳的,如若表了身份他豈敢再來?便只回了“妙玉”二字。
冉竹生自唸了兩遍說道:“也只有姑娘當得起這二字。”
昔緣在心裡笑他:只這個名字倒不是我的。
既然她不是玉昔緣,二人相見也不必如此拘謹機密了,總要商量個穩妥長久地方才好,冉竹生便先問:“不知玉兒姑娘平日所居何處?可是蟠香寺?這廟跟玉家可有干係?”
這也不好瞞他,終究瞞不住,便說:“這裡確是玉家的家廟。”
果然還是玉家的。冉竹生直想問個清楚明白,這妙玉是怎樣身世:“玉兒……可是有什麼難處?”
昔緣明白他所問為何,只一時不知怎樣周全應答,先說:“我與你何曾這樣厚密?你直接叫我妙玉便可。”
口是心非,冉竹生不禁笑了,想要說她“出家人也打誑語”,又怕她多心便沒敢出口。
昔緣只當他還等著先前的回話,想只怕這個年紀出家的姑娘多是家逢大難父母不全的,自己不能平白咒了自己的雙親,便含糊回答:“家裡受些磨難,一時吃緊,聽聞玉家小姐身體不好,要建了家廟積德修身,玉家太太又不捨,便要找一個替身兒來出家,我便是那替身兒,得些銀錢好補貼家用。”
原是如此!冉竹生聽昔緣願意“如實相告”便趕緊又問:“那玉家小姐呢?”
昔緣遲疑答道:“她……人在金陵外祖家。”編了這些瞎話,心裡著實難安,這人卻偏偏還要問。
沈知愈果然說得沒錯,這樣一來所有疑慮便都消了,冉竹生顧著思前想後,一時無話。
昔緣見他如此走魂兒失魄的樣子,心裡詫異又好笑,便問:“你為何對玉家小姐心心念念不忘呢?”
冉竹生自悔失言,自己因心裡愧疚幾乎句句要問玉昔緣,又不知作何解釋,倒一時忘了商量個見面地方的事兒。
二人說話間忽聽得牆內吵吵嚷嚷,冉竹生側耳想聽個究竟,卻因隔著牆聽不真切。
昔緣估摸著府裡找不著她早炸了鍋,又怕冉竹生聽出端倪來便說:“今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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