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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雜亂紛踏,昔緣將簾子支出一條小縫,隱隱約約瞧見一人背影,甚為眼熟,只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玉冉咫尺天涯 晴風護主上京
且說昔緣正要看個真切,聽香怡問,便低聲道:“想必是沈家信得過的朋友也來送咱們。”
香怡鬆口氣,道:“沈老爺不是不穩妥的人,必定是怕咱們出城有閃失,才又託了靠得住的能人。如此,出了城咱們也該去謝謝人家。”昔緣沒搭話。
馬車慢慢悠悠好容易過了城門。香怡掀了簾子正要出去,卻被一把拽了回去。
“怎麼? ”
“出去不得。”昔緣道。
香怡不解,昔緣也不說緣由,只說:“等他走了再出去。”等什麼?香怡也不知這“他”是誰,小姐何以如此古怪?忐忑坐在車裡也不敢妄動。
車外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冉竹生。
“多謝冉兄相助。”沈冉二人依舊騎在馬上說話,離車百步遠。
冉竹生笑說:“沈兄見外。能搭救玉家小姐一回,也算是搭救我自己了。”
沈知愈知她們二人訂婚又退婚之事,自己也早放下從前的心思,亦明白冉竹生此行算是了一心結。笑道:“冉兄請先回,知愈還要等一人。”
他卻將馬僵收緊,又道:“我不便見玉家小姐,只是想打聽她府中一人,還要勞煩沈兄。”沈知愈問他要找什麼人。冉竹生回說:“你只問她府中妙玉現在何處便可。”
沈知愈應下來,冉竹生便告辭了,策馬從車前走過,昔緣在車裡卻不敢出聲,生怕他驟然勒馬,掀起簾來。只是,聽馬蹄聲遠,心裡卻真盼著能聽著他叫一聲“妙玉姑娘”、“玉兒”。他卻只管奔著蘇州城去了。
冉儒在蘇州任職多年,沈知愈也只有請冉竹生相助出城才能萬無一失。只是他卻不知,自己送走的卻是自己心口不忘的妙玉。
見冉竹生走遠,沈知愈下馬將昔緣香怡接下車來。昔緣道:“多謝沈公子相助。”沈知愈卻同從前一樣,嬉笑說道:“大恩不言謝字。”香怡抬頭看這公子,說話真是好笑,道:“這話怎麼讓你說了?”
此刻天已大亮,沈知愈這才看清,跟他說話的正是那日看到的那個丫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香怡回說:“鄭香怡。”
沈知愈道:“原是香怡姑娘。若是能再見你們就好了。”香怡笑說:“這有何難?我們終究是要回來的。”這位姑娘還真是簡單澄明,不像是這樣人家的丫頭。
他們倒是一樣人,嘴裡爽快,心裡明白,眼睛含笑,心裡藏情。二人說起話來似乎也是多得很,昔緣只好見縫插話道:“我們這一去不知何時返還,還請沈公子多照應家母。”沈知愈忙答:“自然,姑娘放心。”此刻想起冉竹生囑託的事來,便問“妙玉”的下落。香怡不禁笑了,正要說“這不是我們姑娘的法號嗎?”被昔緣搶了話,道:“她已走了,隨她師父走的,出家人遠行也沒個定數,不知到了哪裡。”這話說得香怡一愣,又不敢插話,聽昔緣又說:“我們也該走了,不能讓師父久等。”
知愈卻笑說:“姑娘莫急,你們還有人要等。”昔緣不解,不是說慈心師父在三里外的一處小庵等著她們嗎?又哪裡來要等的人?正納悶間卻見有二人騎馬來了。
“那不是晴風姐姐嗎?”香怡歡喜說道。可不正是?臨到了兒,只有他們能來送送。
“你們怎麼來了?非要攪得人哭天抹淚的,倒不如不送。”二人下馬就聽昔緣問。晴風笑說:“你這是攆我們呢?只怕是攆不走,不到京城便是打也打不走的。”昔緣登時落下淚來,這丫頭是放心不下,要送她到京。主僕一場,恩情甚親。
香怡歡喜說道:“這下好了!”
幾人顧不上敘話,沈知愈便放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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