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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儀,故形為仁義,動為法則。今正月初,幸路寢,臨朝賀,置酒以饗萬方。《傳》日:‘君子慎始。’願陛下留神動靜之節,使群下得望盛德休光,以立基楨,天下幸甚!”落款是“京兆尹雋不疑”。
雖說不甚介意,可雲歌心中還是幾分悵然,她在這些大臣的眼中,竟是禍亂聖君、有色無德的“妖妃”。
劉弗陵將手頭的摺子批完,拿過雲歌手中的摺子,掃了眼人名,大筆一揮,筆下凝怒,潦草地塗抹了三個字:“朕敬納”,將摺子扔到一邊。
看雲歌盯著摺子發呆,劉弗陵說:“雋不疑不是在說你。”
雲歌微笑:“妖妃就妖妃吧!天下間只有美女才能做‘妖妃’,也只有把君王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才配稱‘妖妃’。我若兩樣都佔,有何不好?”
劉弗陵道:“雋不疑為了不開罪霍光,這份奏摺明裡勸我不該沉溺於身邊女色,其實暗中勸誡我應該為了江山社稷,疏遠有霍氏血脈的皇后。”
雲歌這才真正釋然,笑道:“你們這些皇帝、大臣,說話都如猜謎,真夠勞神的!”
劉弗陵又拿了兩份摺子,一份給雲歌,一份自己看。
他一心二用,只花了往日一半的工夫,奏摺就全部批完。
天色已黑,劉弗陵看著外面,緩緩說:“雲歌,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雲歌抿了抿唇:“你去吧!”
劉弗陵眼中有歉然,握住了雲歌的手:“我會盡量早些回來。”.
雲歌靠到了他懷裡:“沒有關係。既然是做戲,總要做得別人相信,不然白費了工夫。常常臨幸,卻次次不留宿,說不過去。”這個關頭,陵哥哥的精力絕不該再為應付霍光而費神。
劉弗陵靜靜抱著雲歌,很久後方放開了她。起身吩咐於安準備車輿去椒房殿。富裕和抹茶聽到,都偷眼瞅雲歌。只見雲歌低垂著頭,看不清楚神情。
Chapter 17 合歡花淚
於安陪皇上喬裝出宮看過民間大夫,也仔細篩選了幾位能信賴的太醫給皇上看病,所有人診斷後,都非常肯定是胸痺。但對藥石針灸未起作用的解釋各異:有人判斷是有其他未被診斷出的病症,消減了針灸的作用;有人判斷是典籍中還未論述過的胸痺,前人的治療方法自然就不起作用。
張太醫本來還暗中懷疑過其他可能,可是所有能導致胸痺症狀的毒藥都必須透過飲食,進入五臟,毒損心竅,一旦毒發,立即斃命,可皇上的胸痺卻是慢症。他又已經仔細檢查過皇上的飲食,沒有發現任何疑點。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皇上的所有飲食,都會有太監先試毒,沒有任何太監有中毒跡象。所以張太醫只能將自己的懷疑排除。
民間大夫不知道劉弗陵的身份,沒有顧忌,說出來的話讓雲歌越發的心寒,最後只能又把全部希望放到了張太醫身上。
劉弗陵十分配合張太醫的治療,表面上看來平靜如常,雲歌也是與以往一般。兩個人都將擔憂深深藏了起來,似乎一切真的正常。可是劉弗陵的心痛日漸加劇,以他的自制力都會控制不住,有時病發時,疼得整個身子都發抖。身體上的變化時刻提醒著雲歌和劉弗陵:不,一切都不正常。
一個晚上,兩人並肩同坐,在神明臺上看星星時,雲歌低聲說:“陵哥哥,我想請一個人給你看一下病,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他已經看過了漢朝最好的大夫,而且不是一個,是很多。所以並沒抱什麼希望,可是隻要能讓雲歌稍許安心,沒有什麼是不值得的。
“孟珏曾說過他的義父醫術高超,扁鵲再世都不為過。孟珏絕不輕易贊人,張太醫的醫術在他眼中只怕也就是一個‘還成’。”雲歌的聲音有些緊張,“所以我想去問問他,看可不可以請他的義父給你看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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