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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尚未審理明白,如何能草草殺之?”信義見熙成帝神情狐疑,情知其起了疑心,認錯道:“兒臣糊塗了。”河南總督榮威是熙成十二年的進士,是熙成帝慣使的老人了,河南離京都不遠、素來豐饒,他能混到河南總督,絕對不是糊塗蟲。熙成帝對他的性情才幹多少也有幾分把握,不然不會以一省付之,如今他做了如此該死的事,究竟是心大了,還是有人支使,這可耐人尋味。
熙成帝是有心要審個清楚明白,冷聲道:“著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審理,十日內給朕弄個水落石出。”信義躬身領命,此案馬腳頗多,蛛絲馬跡指向義忠親王,刑部諸大臣多少知道點實情,想一床大被掩過,不願得罪現今如日中天的義忠親王。他倒是不懼,二哥地位固若金湯,他不犯錯,怎麼輪到他們出頭。只是此案由他接手,他須得掌握分寸,免得在皇帝心中留下一個義滅兄長、不夠友悌的印象,但又不能顯得太過無能軟弱、無視律法、親親相隱,這就要顯出他的手段來。何況還有長兄義直虎視眈眈、三兄忠順權掌大理寺野心勃勃?
熙成帝又意味深長地添了一句:“可別盡弄些虛的來糊弄朕。”信義心臟一陣狂跳,噗通一聲,雙膝著地,咬住牙根,鄭重道:“兒臣絕不敢欺君。”熙成帝方溫聲道:“起來罷。你用心辦差,朕心裡便歡喜。來舟,搬個繡墩給老四坐吧。”
信義一絲不苟地謝過座後,才斜籤身子坐下。熙成帝端起琺琅黃地金龍戲鳳茶盅,喝了一口茶,溫煦道:“錚兒和鍾兒的婚事可都定了?”信義微笑道:“已與李家、陳家下過定禮了,只待欽天監擇了吉日與他兄弟二人成親。”熙成帝頷首:“這也罷了,他們的事由內務府操辦,倒也簡單。”“全賴父皇恩德,只是還有件事,也得勞煩父皇,不知鉞兒的婚事可有著落?”信義笑嘻嘻問道。
“你倒是會使喚朕,鉞兒是你的獨生嫡子,自然得細心尋訪個淑女以配。朕已有幾戶中意的人家,明兒便叫你母后傳進宮來,讓你媳婦和你母妃一定仔細瞧瞧,必得選個才貌雙全、賢能淑惠、樣樣周全的大家姑娘才行。”信義玩笑道:“偏父皇這樣看重他,兒臣看他,笨得很。”
熙成帝淡淡一笑:“鉞兒是個明理大氣的孩子,頗通《太祖聖訓》。”信義心裡一驚,父皇竟如此看重鉞兒?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了很久,總感覺怎麼寫味道都不對。
第69章 秦氏生子
卻說河南省賑災款貪汙一案;把半個河南省的官員都問了個死罪,連戶部侍郎、戶部尚書也吃了個瓜落。更不用提這是影影綽綽有義忠親王的影子在裡頭,雖說聖上不曾明旨訓斥,只尋了個小錯;奪了他身上的差使。
但明眼人誰看不出其中的蹊蹺,倒把他氣得閉門謝客,縮在府中不曾出門。平日裡那些趨奉攀附他的官員們,一些在此案中折損了,一些膽小怕事的、望風而逃,還有幾家心腹被聖上奪爵的奪爵、降職的降職、貶官的貶官、申飭的申飭;他在朝中的臂膀頓時去了一半;只剩些不成氣候的蝦兵蟹將。
可惜他平日最是剛愎跋扈的性子;不但不反省自身,反將過錯推到查案、辦案的一干人等,尤其左都御史林海和信義親王兩人更是叫他恨到骨子裡頭,尋思著要拿個錯,讓他們跌個粉身碎骨,才曉得他的手段神通。他才聯絡了舊部,還未佈置妥當,就已上達天聽。真是“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熙成帝“啪地”一聲,將手中的摺子狠狠擲到地上,怒道:“孽畜!不成器的東西!”御書房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都站成了木頭樁子,恨不得自個是那牆角的花幾、壁上的古畫,連呼吸聲都輕了。吳辰光還是頭回見熙成帝這般雷霆震怒,連音色都改了,不免戰戰兢兢地上前說了一句:“陛下息怒,切莫傷了龍體……”
話音未落,就聽見熙成帝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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