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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又讓座,林海才依言坐了左上首的椅子。才坐下說了兩句話,賈政便來請林海出去外頭坐席。林海也不好在旁人家的內院多呆,遂向賈母辭了隨賈政出去。
賈母含笑看著二人相攜出去,才轉頭與賈敏說話。賈敏因說起:“我上回聽周瑞家的說起,寶玉由元丫頭教著認字,如今已識得數千字了?”賈母高興地稱讚道:“可不是呢,寶玉果真天資聰慧,可謂過目不忘,如今三百千都讀完了,《論語》也讀了半本了。”賈敏聽見寶玉有奇才,也為他高興,笑道:“既然孩子的天分高,咱們就不應該耽擱他。也該尋個好先生好生教導才是,日後定是克家大器,家族棟樑。”
“元丫頭也提起過,她生怕自己閨閣女子才疏學淺,將寶玉教的脂粉氣濃了,故而也催著我給寶玉找個開蒙先生。只是總遇不到合式的,我也很犯愁呢。”賈母為難著看了賈敏一眼。賈敏意會,怕是賈母想託她尋個好先生呢,畢竟林海科舉晉身,自然認識不少大儒。賈敏滿口應承了:“這有何難?回頭我便託如海尋個先生了。只是我看寶玉很有點癖性,媽你可不許太嬌慣了。回頭因孫辱師,連你女婿也要落人埋怨。”
賈母嗔道:“我曉得輕重,哪會如此?”賈敏促狹一笑:“回頭二哥教訓寶玉,媽能不攔著?”賈母皺眉,輕聲道:“你二哥年紀長了,脾氣也跟著長了,每回見了寶玉總沒有好臉色。待珠兒也是越來越嚴苛了,每隔一天定了題目讓珠兒做文章,珠兒國子監裡的功課本來就緊,越發被他逼得喘不上氣來,臉也青白了,人也消瘦了。看得我心疼得什麼似得,珠兒還不敢說起,還是你二嫂打發人來求我,我嚴令他不許再給珠兒多添功課,他才消停些,真個叫我頭疼。”
賈敏奇怪道:“二哥這是怎麼了?何時功名心這般重?”賈母嘆道:“珠兒連著兩科都不曾中,你二哥心裡便氣得狠,他這輩子不曾功名舉業,在部裡聽了些閒言碎語,升遷又難,在部裡打熬了十幾二十年,才升了五品,這輩子是無緣中樞,心裡便存了一口氣,盼著兒孫出色,能夠科舉晉身,出人頭地。時日久了,便有些著魔了。”
賈敏也嘆息:“二哥這是做什麼?珠兒身子弱,哪裡經得起這般催逼?”賈母點頭:“可不是麼,為了避著他,我才打發珠兒到國子監住些時日,讓他也鬆快些,別熬壞了身子,那時悔也無及。不想在那裡有幾個投緣的同窗時常探討學問,珠兒倒學業有了進益,也不再那麼焦慮了,我這才放下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沒靈感了。
第96章
賈敏點頭嘆息:“二哥忒糊塗了;二嫂怎麼也不勸勸?日後闔家都要依靠珠兒,倘或弄出什麼毛病了,可就得不償失了。”賈母滿臉贊同:“何嘗不是這樣說呢?不單他們指父母姐弟指望珠兒,連我也望著珠兒、璉兒呢。但一味嚴厲終究不是辦法;你二哥還怨我攔著他教子呢,也不想從前老國公爺可曾這麼逼著打著他上進。”賈敏想到亡父,也是一陣傷感,忙轉移話頭道:“眼見著元丫頭九月間便要宮選了;家裡可曾預備下了?”
又搖頭嘆道:“論理說;咱們家的女孩兒何必去宮裡做那等伺候人的活計;二嫂怎麼不早定了人家?譬如我們小叔家的芳芸;便早早看好了人家,如今也用不著去受罪。”賈敏這話說得十分膽大,賈母便也不瞞她,吐露道:“我何曾不憐惜她?只是咱們家如今在宮裡頭走不動,要是你父親在的時節,求個免選也就完了。如今家裡卻沒人有這體面,你大哥才被降爵不久,正瞅著沒機會在聖上面前表忠心呢,如何肯因著這等小事去求聖上,只恨家裡沒有十個八個女兒好一併送進宮去博聖上歡心呢。”
賈敏知道賈敏說的卻是實情,不免為孃家的衰敗傷感痛心,如今的賈家早不是昔日國公爺在世的盛況了。不免為賈赦辯白一句:“大哥這也是為著闔家大小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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