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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身子顫,抬頭看著謝千濂,眼神有些冷,“徒弟又如何?”
謝千濂想要喝口茶平息怒氣,硬是被沈墨句話生生逼出來,猛地咳嗽:“咳咳……咳咳……!老子沒念書都知道日為師終生為父,……外面的人會怎麼?”
“無所謂。”沈墨垂首,看到自己的鞋,已經染許多黑色血漬。
“還真是淨得孃的真傳,大哥知道得從土裡跳出來掐死!”謝千濂瞪著沈墨,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見沈墨眼神黯,才發現自己錯話,想要收回都已經來不及。
沈墨不多猶豫,穿上鞋,身上的疼痛好似被他濾過,面無表情,連眉頭都不皺下。
謝千濂怕他生氣,可見他毫不猶豫收拾好切打算出門,心中急,拿出最後殺手鐧,吼道:“好!就算是徒弟無所謂!憑他是季家人就有所謂!”
沈墨又頓住,眸中暗芒浮動,看不出情愫,卻是直直看著謝千濂,淡淡道:“季家人又如何?”
“他孃的,想氣死老子是不是?”謝千濂手拍桌,震得灰塵撲騰起來,又引來陣咳嗽:“咳咳,不知道他的身份,收他為徒也就罷,如今知道他是季家人,就該離得遠遠的!要回宮,是個驢腦袋都知道是為他,隱瞞身份也是為他,搞不好弄出次疫病,還是為他,跑去當什麼狗屁御醫,搞不好還對著那皇帝磕頭謝恩,他孃的,想著就噁心,當年要不是狗皇帝和季家,大哥……”
“叔父!”沈墨冷聲打斷謝千濂的話,並不看他,語氣不容置疑:“人不在西南,並不代表無所知!當年之事到底如何,叔父心知肚明!”
“麼是怪?莫不成錯的人是?”謝千濂雙眼微紅,略有委屈道。
“侄兒並無此意。”沈墨自覺語氣有些過,放緩聲調道:“入得宮中,裡應外合,日後更為方便。雲晉言早懷疑的身份,若是讓他知曉,必定以為人質威脅叔父,經昨夜戰,他確定無人護,放下戒備,更利行事。次疫病,其中好處,叔父應該早便想到。”
謝千濂的情緒才平緩些,想想沈墨的,好像有幾分道理,仍是埋怨道:“那萬精兵被整成皮包骨,混進雲都,也不知何時可用,接下來該如何?”
“還是早些回西南的好,否則定會被雲晉言發現,邊的事情,早已佈置妥當,回去等著訊息便好。”
沈墨拿床邊的手帕沾水,洗淨雙手,步子有些蹣跚,還是打算出門。
謝千濂才發現自己被他繞得忘原來的話題,忙吼道:“老子跟,季家人,無論如何不可過謝府!”
沈墨剛好開啟門,清涼的北風,吹得深思又清明幾分,看著門外院落裡凋零枯萎的樹木,沉聲道:“不是季曲文,更不是,季黎!”
聲落地,人已出,空留枯葉盤旋流轉,落入塵埃。
第四十四章
黎子何急步入宮,渾身塵灰汙漬,衣袖間不經意露出血跡,守門御林軍上下看許多次,最後確認腰牌無假,又見他毫無心虛膽怯之意才放他入宮。
估摸著時辰,雲晉言現下該在勤政殿才是,黎子何盤算著最近去路,毫不猶豫地向前。
北風冰寒,勤政殿理所當然地緊關殿門,魏公公恭敬站在殿外,抬眼見到黎子何匆匆而來,略有詫異,隨即抹去表情,迎上道:“黎御醫,可是要見皇上?”
黎子何拱手道:“還請魏公公通傳聲。”
魏公公犯難道:“……黎御醫稍等片刻,殿內……”
話未完,勤政殿門突地被開啟,靜謐宮內顯得異常突兀,只見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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