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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爛,鐵青的臉色猙獰得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就是不爽,很不爽,他沒想到她那樣膽小的性子真的敢捻老虎鬚,他也沒想到,無論自己做什麼,還比不上人家邵峰一個眼神,也許他傅希堯在夏小冉的眼裡TMD的就是一個掙不脫的狗皮膏藥,一個大大的笑話。可怎麼辦呢?他的字典裡可沒有認輸這兩個字,她越是不想要他他就非得得到她,他也說過,她夏小冉沒權利結束,他才是她的主宰,她想走?誰答應了?
無論如何,她夏小冉就只能留在他身邊,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女人。
後來他把自己這種莫名的佔有慾歸結為男人征服女人的天性。
傅希堯在機場把夏小冉截了回來。
看著她哆嗦害怕的樣子他就想笑,她怎麼就那麼天真呢?他得到手的東西從來就是他的,她怎麼可能跑得掉?他認為在生意場上要打敗對手,就要讓對方一蹶不振,永無東山再起之日。對夏小冉也是,給她的希望越大,受到的打擊才會越大,也會更記住教訓,不許忤逆他的教訓。
他給過她機會的,不能怪他狠心。
夏小冉被他在貴賓室狠狠折騰了一個下午,連什麼時候離開機場都不知道,只是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公寓,她苦笑,這就好像無休無止的惡性迴圈。
主臥似乎重新裝潢過,依舊奢華到極致,只是她一直厭惡的境牆消失了。她忍住酸澀的身體踱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冰冷的水能讓她混沌的頭腦清醒,讓她明白她只是被傅希堯捏在手心的玩具,若他不鬆手,她永遠只能當個玩具。
突然頭頂上的花灑被猛力扔到地下,發出巨大的響聲,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傅希堯進了浴室,她已經無所謂了,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傅希堯又急又氣,拉著她往浴室外去,她的手腕被他的手勁拉得骨頭作響,疼得她齜牙咧嘴地難受著,可她硬氣地忍著。她以為他又要折磨自己,可沒想到他只是把她拖到床上,一條大毛巾蓋在她頭上身上不太溫柔地亂搓,身體的接觸讓她感到有些燥熱,他一直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存心跟我作對讓我生氣的是不是?都快十一月了你還洗冷水澡?想冷死啊?”傅希堯火氣極大,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在夏小冉身上根本不管用。
本來夏小冉還隨他擺佈,聽了這話居然痛快地接話:“是啊,我還真想死呢!”
“你!”傅希堯擦毛巾的手立即停了下來,把毛巾一扔就氣沖沖地走出主臥室。
剪不斷,理還亂。
又過了兩天,是夏小冉的生日,傅希堯故意冷落她,一整天不跟她說話,他的氣還沒消,那隻專門為她定做的鑽石手鐲也扔了,裝得好像不知道她的生日一樣。
他洗完澡出來,發現她不在房間,也不在琴房,轉了半天才見著人,居然跑去了附設的小吧檯偷他的酒喝,湊近一聞,一身的酒氣,他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空瓶,沒想到就他洗澡的功夫她居然能把整瓶高度酒喝光了,這個女人!少氣他一陣會死嗎?
他板正她的身體想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哪知卻看到一張佈滿淚水的臉,表情那麼的傷心,那麼的痛苦,那麼的委屈,那麼的脆弱,見他死死地凝著自己,她打了個酒嗝,然後又哭又笑地吆喝:“來,咱們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見他不為所動,她又搖搖晃晃地拿起另一瓶酒對著瓶口就猛灌起來,他怒火沖天,立馬搶過酒瓶子,還揪著她的胳膊恨聲罵她:“你還長能耐了,敢喝這麼多?”
她脖子一縮,彷彿知道他的軟肋,身體軟綿綿地窩在他懷裡,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般無助地攀著他問:“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生日。”
他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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