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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荷包裡拿出了一張銀票,然後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接著他抬起了頭望著兩個人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是那麼輕鬆而沒有任何的負擔,好像是終於放下了潑天的苦難一般:“當年,在簽下賣身契的時候,我曾經說過,等到我有一天可以為自己負責,為將來負責,也可以為……小橋負責的時候,我就來贖身。”
丁修節只是靜靜的望著這個年輕的男子,他的眉眼中有著岩石一般堅強的力度,他的眼神中有不能被轉移的深刻,他的唇角卻微微的翹了起來,又給拿沉靜的面孔中多了一份孩子一樣的童真。那個曾經圍在他們家炕頭上要紅薯吃的小少爺,終於在不知不覺的歲月中成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他問道:“那麼你現在確認你可以為你自己負責了嗎?可以為將來負責了嗎?也可以為小橋負責了嗎?”
“我確認。”莫思歸回答得很乾脆,臉一點點遲疑都沒有讓人根本就不能質疑他得堅持。
而丁修節卻沒有馬上的回答他,只是垂著眼睛坐在了那裡很久之後,他終於抬起了眼睛。他伸手拿過了那放在桌子上的那張銀票,就算是已經見過了不少大數字的丁修節,在看見這銀票上的數字的時候,丁修節的心裡面還是狠狠的激盪了一下。
那是一張五萬兩銀子的銀票。
這大概是這個孩子三年以後全部的積蓄了吧。雖然丁修節從來沒有告訴過米氏和丁小橋莫思歸到底在做什麼,可是,他知道。這三年來,莫思歸其實一直都在打著開闢航線的買賣的,他想要做航運這一塊。
這三年來,這個孩子吃了多少的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誰都不能告訴,因為這事丁修節答應莫思歸的,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答應另一個男人的。他就算心中不忍,卻也一定要信守承諾。
航運是很掙錢的,但是,這樣高收入的後面是極高的風險,一不小心就會將自己的命賠出去,所以,他可以想象,在這張五萬兩的銀票背後是怎麼樣的嘔心瀝血。他微微的撥出了一口氣,這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啊。
拿著這張銀票在手裡,丁修節只覺得沉甸甸的,壓得他的手腕子都是疼的,他沒有辦法做出決定。
丁修節不說話,站在他對面的莫思歸和坐在他身邊的米氏心中都是無比的忐忑的。米氏望了望莫思歸,嚥了一口口水,對著丁修節說:“他爹,你怎麼想的?”
丁修節轉眼看了米氏一眼,然後又將那張銀票放下來,他起身進了子裡面,然後從裡面取出了一張被他儲存得極為完好的紙。那是當年莫思歸跪在他的面前寫下的賣身契。
捏著賣身契重新坐下之後,丁修節靜靜的看了莫思歸一會兒,才用平靜而又慎重卻不能更改的口吻說道:“這錢你拿回去,賣身契,你也可以拿走了。我相信你能為你自己負責,也能為你的將來負責。”
莫思歸是聰明人,如何會聽不懂丁修節話裡面的意思,他站在那裡愣愣的半天沒有出聲,直到米氏催促他過來拿賣身契的時候,他才急促的說:“大叔,我是真的可以為小橋負責的,請您,請您也將小橋交給我吧。那銀票是我給她的聘禮……”
“不……”不等莫思歸話說完,丁修節就已經開了口,他的目光如炬,望著莫思歸無比的堅定而慎重:“你還不能為小橋負責。”
“大叔……”
“銀票和賣身契都拿回去,等到你真正的想明白什麼才能是為小橋負責的時候,再來吧。”丁修節說完,再也不聽莫思歸的話,直接站了起來,走進了子裡面。
第384章 你是誰?
莫思歸回來的時候,丁小橋正坐在廊子下面的藤床上拆開孫沁芳寄來了信呢。雖然她們兩個人不經常見面,但是也算是老交情了,每個月都會有信的往來。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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