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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好朋友奧利維亞的婚禮,她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她愛的男人,而我的心中卻百感交集。
她和派普在1938年的6月相遇,1939年的6月,他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我和溫舍,認識四年,中間的過程,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願意再回憶。
從我在餐廳遇見米莎的那一天開始,我和溫舍已經冷戰了兩個月。這是我們之間冷戰最長的一次,也是最令我痛徹心扉的一次。溫舍看米莎的眼神令我萬劫不復,但他卻根本不承認。我認識那種眼神,那個眼神代表了心之所繫,情之所鍾。就像派普看奧利維亞的眼神。
我終於知道,這個與我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男人看向我的眼神裡到底缺少了什麼。這讓我所犧牲的一切成了天大的諷刺。那一刻,我是真的想要放棄了。
可是,他又使出了渾身解數挽回我,在我的耳邊呢喃著說愛我。
他說,他愛我。
這讓我冰封的心又開始融化,我心軟了。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按時回家,還會親自下廚做我喜歡的東西吃。半個月前,他回家的時候受了傷,我被焦急和心疼衝昏了頭腦,我投降了。再一次的投降了。
可我還是忘不了他的眼神。如鯁在喉。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能回到從前對他百依百順的狀態,他似乎也有所察覺。我們就在這樣貌合神離的狀態下,迎來了奧利維亞的婚禮。
婚禮儀式前我和溫舍一起與前來的一些賓客客套寒暄。溫舍和派普一樣,似乎就是為這種場合而生的。其實類似的場合對我來說也並不陌生——從十五歲正式進入社交界之後,我經常會頂著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頭銜與家人出席貴族圈的聚會——那些都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婚禮的賓客中有一位與我還算舊識,是父親的朋友瓦爾臺克親王,也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長輩。他非常驚訝會在這裡遇到我,他以為我一直在巴伐利亞,還笑著說最近幾年再公眾場合總看不見我了。我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岔開了,內心卻是極苦澀的。父親終究是心疼我的,他並沒有對家族以外的人透露我的情況,也許他內心還是期盼著有一天我能回心轉意罷。而我終究是辜負了他。
和瓦爾臺克親王寒暄過後,我敏感的注意到一雙盯著溫舍的目光,很快我便追蹤到了來源——凱瑟琳斯皮爾曼。
斯皮爾曼,我討厭這個姓氏。自從我找人調查了米莎之後,終於知道溫舍為什麼如此盡心的護著凱瑟琳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堂姐。我不由自主得轉嫁了一部分對米莎的嫉妒與忿恨在凱瑟琳身上。雖然我知道這樣對凱瑟琳並不公平,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向她的眼神變得犀利,甚至帶著敵意。她友好的向我微笑,我卻若無其事的將眼神移開了。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我怕我忍不住衝她大喊大叫。溫舍周旋在各個人物之間,並沒有注意到凱瑟琳的存在,而我也根本不想告訴他。
今天的奧利維亞就像是造物主的寵兒,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精緻的妝容和優雅華貴的婚紗把她襯托得像盛放的花朵一般,但更重要的,是渾身上下洋溢著的幸福氣息。與真心相愛的人結合,是女人窮極一生所追求的夢。
當奧利維亞流著眼淚說出“我願意”時,我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劃過臉頰。那是為朋友獲得美滿和幸福而激動,更是在哀悼自己的飛蛾撲火。坐在旁邊的溫舍輕輕握住了我的手,掌心的溫度溼潤了我的手,卻溫暖不了我寒冷的心。
奧利維亞擲手捧花的時候,現場未婚的男女都積極的湧上去,希望得到美好的祝願。我卻興致缺缺。這樣的場景之於我,更像是一場無情的嘲弄。提醒著我與溫舍未來的遙不可及。奧利維亞的眼神飄向了我,我對她微笑著,表達著我內心的祝福。她並不知道,在這一刻,整個婚禮現場,最最羨慕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