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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風當然也不會在半空愣著,就在神將與阿鐵對掌之間,他已乘隙先伸手欲奪盂缽,眼看快要將得手剎那……
神將竟然不擋阿鐵攻來之掌,硬生生以胸膛接他一掌,自己則騰出另一手鼓勁向聶風胸膛轟去!“砰膨;兩聲!聶風與神將胸膛同時中招!聶風中的是神將的掌!神將中的是阿鐵的掌!神將真的瘋了!他寧願中阿鐵一掌也要把正想奪盂缽的聶風轟開!他是真的非要奪得孟缽不可!神將中了阿鐵一掌,雖然阿鐵僅用三成功力,剎那間神將的反應亦給其轟得略呈遲緩;這些微的遲緩,實是阿鐵奪取盂缽的千載良機,因為神將已來不及阻止他!然而別忘了聶風,他也是中了神將一掌!神將身負滅世魔身,而阿鐵三成功力的一家,反應也僅是片刻遲緩,便聶風……
他並無任何滅世魔身及移天神訣護體,他的內力雖己不弱,惟以其內力,中了神將一掌……
這一掌不單把聶風轟開,更把他轟至吐血,轟出孟缽所以的無形氣牆之外;他足下遂再無依籍,而且中掌後體內一陣血氣翻湧。真氣不繼,渾身一軟,整個人便向在下的那片血紅巖直墮……
這一變當真非同小呆!阿鐵縱有剎那間的機會可用自己空出的左手奪取盂缽,惟眼看聶風同時間亦會墮進巖池內焚至烏有,他應該怎麼辦?在這毫髮之間,他那雙騰出的左手,該矢志奪取孟缽求雪緣?還是先救聶風?這個世上,究意什麼才是“愛”?有人說,“愛”必須專心,必須一心一意為對方設想,這句話本來不錯。
然而,若一個人只為自己所愛的人設想,而忽略了周遭所有的人;甚至只為救自己所愛的人而不顧其他人的死活……
那這個人的愛是否跡近瘋狂?這種瘋狂的愛又是否“真愛”?而這個愛得瘋狂、只顧自己所愛而不顧其他人生死的人,又是否值得他所愛的人去愛?“嗤”的一聲,一條微徽發黃的白練嘎地如箭射出,一把卷著聶風的手,及時把他正急速下墮的身形拉止!這條白練,正是阿鐵五年來一直珍之重之的白練,就在聶風生死存亡的一刻,他終於忍不住出手救了他!聶鳳本自忖必死無疑,卻怎樣也設想到阿鐵竟會放棄了一個搶奪盂缽的良機出手相救,霎時一陣驚愣,私下閃過千念萬念: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如此?他本已可盂缽到手!”
一連串的問題根本便無答案,也許連出手救聶風的阿鐵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出手!阿鐵既然為聶風放棄了這難得的機會,神將於是便在剎那之間,反應頃刻回覆敏捷;他,並不是一個會別人放棄任何機會的人!更何況,此刻阿扶的右手緊扣神將左手,左手卻緊握著卷著聶風的那條白練,他根本騰不出任何手去和神將搶奪孟缽!“噗”的一聲!阿鐵與聶風已翟地聽見神將右手碰著盂缽邊緣的聲音,那種微不可聞卻令他倆驚心動魄的聲音!接著,他倆便看見神將已把那團豪光高舉!盂缽,終於已落在神將手上!天!阿鐵簡直無法面對事實,惟眼前神將將右手上的那團豪光已令他不能不信!而且與此同時,盂缽由於已給神將挪開,頂上那道水再無阻衛,“匐”然一聲巨響,已伊如一條巨龍般衝進下面那池岩漿內。
水和火,兩大自然無險在百多年後的今天,終於又再硬碰,當場“沙”聲不絕,激起無數濃烈蒸氣,瞬間便已充滿整個地洞,令洞中三人立時陷於一片煙霧之中。
阿鐵卻依舊緊扣神將左手,死命不放,因為他絕不能就這樣給神將得手,他一定要設法搶過他手中的盂缽來救雪緣!他剛才以移天神訣也僅能與神將的滅世魔身打過平手;目下神將盂缽在握,有了這件超級武器,更是如虎添翼,即使百多年前身負兩大神功的白素貞重生,也未必可抵擋得了,更何況是僅得移天神訣的阿鐵?故他目前境況實是相當堪虞:他雖緊扣神將一掌,惟蒸氣迅速充斥二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