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
“普通的秘書。”
我的腰板頓時直了。我是誰?我是著名的安達公司的財務總監。她怎麼可以與我比?
我的惡氣湧上肺腑:“她不是‘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等你一週後的發落嗎?”
李輝皺起了眉頭,說:“同學聚會,我不好不來。”
誰親誰疏,高下頓分。
我的心我的心,被巨大的哀傷所侵襲,我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未來。
從那天起,我喝上了“葡萄汽酒”。
“葡萄汽酒”的殺傷力,是我之前未能預料到的。喝酒有講究,其一便是不可喝悶酒,越喝越悶,越容易醉倒。
我醉得開不動車,頭脹得厲害,只好捧著頭坐在駕駛座上等待酒醒。
李輝被麗時從酒吧裡叫了出來。正是春寒料峭時,他身上還帶著酒吧裡的熱乎氣兒,在黑暗裡靜靜地冒著白煙。
“你別開車了,跟我打車回家吧。”他淡淡地說。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一路上,一向喜歡嘰嘰咕咕說話的我,只一味偎著他的肩膀,不停地流眼淚。他不停地遞紙巾給我,我想他還是愛我的。
愛情敵(2)
我們睡下。我以冰涼的手探向他的熱乎乎,他向他的方向滾了一下,把一張被強行擠成兩塊。
“你別多想,你醉成這個樣子,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他熱乎乎的身體裡蹦出的盡是涼字。
然後我從裡到外地涼透了。
我知道舊人是沒有任何優勢的。我所有的優勢,不過是多保持一段時間與李輝之間的戀人關係,那種名不符實的戀人關係。舊人的優勢在於舊得發粘,不是說斷就斷的,因為習慣成自然,有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感情,就當我是他兄弟姐妹,他再六親不認,也會慣性地為親人擔心。
我的酒,因為冷,而醒了。
“你與我回來,她不生氣嗎?”
“她知道我們之間問題尚未解決,她願意等。她是非常懂事的,小米。”他的每一句話都已然站在界限那端。
我問:“你究竟喜歡她什麼?”究竟為什麼所有的舊人都要問這樣自取其辱的問題?
“她讓我覺得輕鬆。小米,你太強悍了。我配不起你。”李輝說。
一個男人,如果說出這樣“配得起”與否的問題,其實就是在說:請放我一馬。明面上自謙,暗地裡是給對方一個臺階,趕快下了完了。
我不響。我是不是有錯?初識李輝時,我們都是小文員,但四年來,我似走了牛運,升職快得匪夷所思。最初我自己還會不好意思,每換大一點辦公桌,都會不安地適應好久。但現在,年終加薪幅度稍小,我會坐在可見三環路風景的私人辦公室裡,白眼翻得厲害。
李輝現在的名片上,職位是“專案經理”,手下兩個人。
我不知道與他相處的時候,我是不是過分流露優越感,太過咄咄逼人,使得他對我越來越嫌,感情越來越薄。
第二天,我很早醒。宿醉的早晨,我總會被渴醒。我摸過床邊的杯子,一口將不知隔了幾夜的黑咖啡一飲而盡,然後輕手輕腳去洗澡。
洗手間,是一個家裡最易令我傷感的地方。我對氣味十分敏感,每當用到曾用過的洗髮水,我就會清晰地回憶起,在用這種洗髮水時期發生的種種事情。在與李輝初告同居時,我一直用“力士”,後來,一度用“沙宣”、“伊卡璐”,那是我職場生涯最努力奮鬥並得到回報的時候,我覺得要用最好的東西犒勞自己。那些日子多麼累,每天回到家,連臉都不洗,直接衝進被窩,半夜李輝會輕輕撓我腳心,我不理,然後,就聽見他到隔壁房間聽音樂,激昂的搖滾樂在午夜兩點,從門縫下隨燈光滲進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