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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她向我伸手:“我是佳期,我是景元的女朋友。”
她的手上還有油,不過我很喜歡她的爽朗,還是緊緊握了握。
“你在幹什麼?”我問。
“擦冰箱。”
“冰箱很髒嗎?”
“不算髒,我在擦後面。”
“後面?後面亂七八糟的,你擦它幹什麼?”
“因為我爸爸媽媽說,到別人家去,要主動找活兒幹,我就擦冰箱。”
說得我倒緊張了:“啊,那我應該乾點什麼?”
“你不用”,她熟門熟路地說:“你頭次來,得讓景雲伺侯你。”
如此這般,我與佳期成了朋友。每次來景雲處,總見佳期竄上跳下地幹活,不是擦抽油煙機,就是洗馬桶,我在家裡本來是最懶的,可是因為佳期的表現這麼優秀,也不得不時常洗洗衣服擦擦地。
我偷偷問過景雲:“佳期和景元這得算早戀吧?好了多久了?”
景雲說:“瞧你那八卦勁!佳期大一的時候跟景元好的,學長學妹,順理成章。”
但不是所有順理成章的事都會順理成章地有個結局。佳期畢業前夕,我在他家裡再見不到小工蜂似的佳期,換作了另外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
佳期(2)
我當然不方便向景元打探,又拉住景雲問:“怎麼回事?”
“那個,你看不出嗎?”
“那佳期呢?”
“佳期,佳期……。”
人走茶涼,誰也不會去管佳期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約佳期出來聊聊,人在感情受挫後,是最需安慰的。但是,我與景元一家這樣密切,又怕佳期會傷感。
日子晃過去半年,景雲母親突然入院,雖然只是個小手術,但全家還是心驚肉跳。我在醫院碰上了佳期,兩人都欣喜。
“佳期,你是來……?”
“來看阿姨啊。”她胸無城府。
“你真是難得。”
“阿姨以前對我那樣好,我來看她是應該的。”
連景元都感動了,尤其他那個冷若冰霜的新女友只推託大家沒有那麼熟而不肯露面後。有次我離開醫院,見到景元正與佳期在花園一角聊天,那個樣子,像極了他們還在一起。但不同的是,景元的樣子很熱切,佳期卻只沉默著閃避。
我想我知道佳期,她不是為了挽回景元的心才來看景元母親。她心地單純,對所有對她好的人心存感激,但這個名單裡,已經沒有景元。
那時我已開始自顧不暇。景雲在這期間,也很少出現。有朋友說,景雲在某某餐廳與一個女孩吃飯,讓我一定要去看。我沒有去,不是不想去,但一想到見了面有多尷尬,還是止步了。我不願意自己尷尬,也不願看見景雲尷尬,他與我一齊,當然有他的理由,他不與我一齊,定是因為我不是最適合那個。
我就這樣熟練地運用著“鴕鳥政策”,對景雲的早出晚歸不聞不問。還是佳期終於沉不住氣,跑來說:“你算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問:“佳期,如果是你,你怎樣?”
佳期說:“我是過,我走。”
佳期一走就是一年多,她去了英國唸書,臨走那天,景元呆坐在床邊抽菸,我看得不忍。
既有今日,何必當初。
佳期走後,我與景雲分手。我們前後告別了這家人,也有懷戀,但那個東西是給人受傷的,要迅速忘掉。
賀喜的人群,正在要求佳期與新郎做不堪入目的遊戲,佳期先是笑著拒絕,然後就繃起了臉。我正在微笑,突然身後有人說:“她其實沒有變,嗯?”
我聽到這聲音就毛骨悚然,那是景雲。
我強撐著與他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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