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朵。
“很遠。”
他笑起來,活潑地擦擦鼻子:“這樣啊?那我送你?”
這不是表演是什麼?
睬他都多餘,拎了包大步出門。
但他竟然跟在後面。
出了公司,我才回頭。
“你沒事做啊?你第一天來啊!”
他說話是很軟聲細語的,溫柔的表情似曾相識:“我們有誤會,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改天吧。”我說。
他很堅持,攔在我面前,用那種我熟悉的有點撒嬌但又強硬的態度。
他比我年紀小,所以一直有一種奇特的方式穩穩地對待我。
坐在我對面,他說的開場白像臺詞一樣深情並自以為有份量:“我一直忘不了你。”
“你還是忘了我吧。”
“但現在,我們是同事了。你要如何避我?”
我沉默。
我不想因為他的到來而辭職,我不能讓這個笑話越變越大——總要有個終結吧。我還不信我邁不過他這個坎兒了。
終於我說:“好吧,你解釋。”
誰知這個衰人竟然把手一攤:“真不知如何解釋,你知道,感情的事怎樣解釋?”
我瞪大了眼睛,他打哪兒學會無厘頭這一套?
他伸手拉住我已奮然而起的衣角:“因為,我不管怎樣解釋,你都會心存疑慮。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一直愛你。我堅信我們會再相遇。”
“哈哈,你不會說你進這行也是為了與我相遇吧?”
“就是這樣啊。”他表情的意思是這麼巧你也猜到了?“所以才會從那樣小的公司做起,混到有資歷,才前來見你。”
靠。
為什麼話到了他嘴裡,就翻來覆去怎樣說都可以?我被這個人搞瘋掉了。
也許我沉默的姿態看在他眼裡是理想的效果。他輕輕鬆鬆地把手臂交叉放在桌子上,就那樣深情地注視我。
我不是情場老手,不知道如何應對。
就在此時,他的電話響了。他漫不經心地接起來。
餐廳裡很安靜,我清楚聽見是個女聲。
他說:“跟人吃飯。”
女聲越來越大:“誰?跟誰?”
他猶豫了一下,並沒看我,因為那樣做實在是太明顯了。他說:“跟寶琴。”
接下來的話我想連服務員都聽得一清二楚。那女的歇斯底里地叫著:“你給我回來!馬上!現在!”
我有點佩服他了。他始終堅持著以優雅的姿態和溫柔的語聲接完了這個任何人都足以瘋狂的電話,然後看著我,那樣甜美的笑容。
我突然惡向膽邊生,我聽見自己說:“馮亦歡,如果你想與我一齊沒有問題,你把這個女的分手給我看看。”
他仔細地盯著我的眼睛,傷感地慢慢地說:“寶琴,你不是真的。我與她分手,你也不會與我一齊,你是因恨而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就算你不是真的,可我是真的,為了證明我是真的,我與她分手,你給我時間。”
我揮揮手:“你去啊,去去去。”
他沒有堅持,也沒有堅持付帳的意思,他甚至連包都沒有背,兩支手就那樣插在褲兜裡,美滋滋的,以飄逸的姿態離去。
其實他到現在仍然算不得難看,如果不相處一段的話,根本看不出是個腦子裡有病的人。
第二天再見,他臉上好幾道傷痕。對同事他說是家裡的貓抓的,可我想我知道是誰抓的。
下班後,他會趁人不備到我這邊來坐,抱著頭惆悵一會兒,向我攤開手說:“時間呢?給我時間。”
那女孩子是他原來公司的同事,自此每天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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