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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有些昏暗,雪也已經停了,他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連忙支撐著身體離開冰冷的地面,暈眩中晃了晃頭,眼前的景物清晰起來。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人,嚴雲啟看了一下,心中一黯。那十二個人都在,偏偏就是慎言不見了。他連忙往四處一望,只見他們身處在一間極大的宅子之中,四周都是極高的牆。
眾人陸續轉醒,一個一個都坐在地上,有些神志不清。
騎都尉楊儒繼嚴雲啟之後第二個醒來,有些發愣:“這是哪裡?”
眾人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一個一個站了起來,齊刷刷地看著嚴雲啟,幾個耐不住性子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
嚴雲啟微微躉眉:“本王領了皇命,帶各位大人去城郊破廟,卻也不知道竟然會被人迷昏,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句話裡,一句假話也沒有,但是也沒說真話。
他心中對現在的情況早有預料。眾人發現事情不對,必定會怪罪於他。一旦自己和大家的矛盾激化,自己會命在旦夕。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四刃必然喜聞樂見。
所以,他暫時不能說真話,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嚴雲啟看著最後一個嚴雲治也站了起來,道:“此處必有玄機。大家最好不要分開太遠,一起四處看看。”
此話在情在理,眾人連忙應允,在偌大的院子裡四處查探起來。
院子看起來很大,是因為遠處是一大片湖泊和荒廢的園林。冬日的湖泊面上結了冰,樹枝稀稀落落,湖泊和園林的盡頭是灰色的高牆。
院牆很高,即使是身俱輕功的人也很難躍上去。連嚴雲啟在內的十三人中,有七個人是武將,但是功夫也不算太強。
大家圍著院子把能走的地方走了走了一圈,驚異地發現:這個院子,沒有大門。
竟然沒有大門。
這說明了什麼?
校尉林文敬的臉色不鬱起來:“這麼說,我們是被困在這裡了?”
北淵侯嫡子魏青池道:“沒有門的院子,怎麼看都像是建起來關人的,倒像是牢房。”
此話一出,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些許不安的神色來。
右拾遺道馮璨第一個有些著慌:“這可該如何是好……”
李少言看著眾人,連忙道:“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大家既來之,則安之,這外面太冷,不如進去裡院瞧瞧。”
一提到皇上,眾人自然不敢再說話。馮敏之的兒子馮柏忙道:“皇上聖明。”
嚴雲啟點點頭,帶著眾人向裡院走去。
裡院倒也不太大,分隔成三個小院。正中間的小院裡,有一個正廳,一個吃飯的偏廳,一個廚房,還有一個茅廁。正中間的小院的左右各有一個門,分別連著東小院和西小院。
無論怎麼說,這樣的格局都實在是奇怪無比。
眾人魚貫進入到正廳中,只見其他擺設倒還十分普通,卻立刻被大圓桌上擺得整整齊齊的十幾個小人吸引了目光。
小人大約手掌大小,用草編制,全都長得一模一樣,頭部可以轉動。小人正面面帶笑容,背面卻是一副愁容,看起來十分詭異。
每一個小人的身上,都寫了一個名字。
從左到右的十三個小人上,依次寫著十三個名字,以官階從小到大排列,依次是:
馮璨,孫毅,彭兆,劉繪,林文敬,萬政,楊儒,李默言,馮柏,李少言,魏青池,嚴雲治,嚴雲啟。
但是,在嚴雲啟的右面,還有一個小人。那小人的身上寫了幾個字:“神秘好客的主人”。
中鎮將劉繪指著最右面的小人道:“這是什麼意思?”
林文敬立刻煩躁道:“難道這裡除了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