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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靠在軟椅上，懷中抱著小手爐取暖。

柚子是最藏不住話的，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此刻一面往屋子裡的爐子裡添炭，一面忍不住嘀咕起來，“老爺也真是的，姨娘們跟著起鬨也不管管，到時候若是真鬧出了笑話，不知道商家要怎麼看姑娘你了。”

莫離也不管她怎樣說，反正曉得這小姑娘心眼好，為的也是自己，因此便沒說什麼，聽見她這話也不過是笑笑。

“姑娘，五姑娘來了。”冰桔推門進來，福了一禮，溫柔如雲煙的嗓音輕輕的響起來。

莫家的五姑娘是庶出的，在莫家姑娘裡頭排名五，因此平時大家都叫她莫五娘。這莫五孃的性格在莫家算是最好的，而且跟著莫離也是最熟的，以前本尊還在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過來陪原來的莫離，只是她的身子不大好。

不過自從本尊去世，莫離又謊稱是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她過來幾次話說不到一起，這才沒在經常過來。

“請她進來吧。”莫離倒是想起她好久沒過來。

冰桔應聲下去，片刻那長相嬌柔的莫五娘便來了，進來便給莫離行了禮，“見過大姐姐。”

說實在的，莫離對她是怎樣也喜歡不起來，雖然她跟著本尊據說是最好的姐妹，可是莫離真心不喜歡這般柔情似水的姑娘，一顰一笑，絕對是足以叫人生出憐惜之心來的，加上她本來就有些嬌弱，但凡是個正常的人看了她也會多幾分疼惜。

便是整日在數不清的女人中打轉的莫長卿，也是格外的疼愛她這個體弱多病的五娘。

莫離坐直了身子，讓柚子伺候軟椅請她坐下，丫頭們給她解著披風下來，莫離瞧著她兩手空空的，不禁蹙了蹙眉頭，只朝她身邊的丫頭斂眉道：“這大冷天的，你姑娘身子不好，怎還不給她帶著手爐。”

莫五娘素來脾氣好，加上以前跟著莫離本尊很是交好，因此這小樹園的丫頭們都十分的喜歡她。冰桔瞧了一眼她有些凍得發紅的小手，只趕緊讓小丫頭去準備手爐，一面著手將爐子搬到她的面前來，讓她先煨著。

那莫五娘見此，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不冷，才讓她們沒準備的，大姐姐不用惱。”柔柔弱弱的話語帶著淺淺的笑容，任由是誰瞧著了，都覺得這姑娘是十二分的笑容。

可是那柚子偏是最見不得的，捧著茶水往她旁邊的几上一放，便站到莫離的身後去，並沒有冰桔的熱情。

莫離也只是瞪了她一眼，卻沒說個什麼。

莫五娘只是尷尬一笑，抿了口茶水，卻不知道怎的就嗆著了，咳嗽了好幾下這才緩過氣來。

“身子不是好許多了沒，怎又著涼了？”她隔三差五的病著，莫離已經習慣了，可是想來到底這血液裡還流著相同的血，因此莫離對她還是有些憐惜的。

這會兒手爐已經送了上來，冰桔親自給她送到懷中，“五姑娘快捂捂手吧。”

莫五娘垂著頭一副欲言又止，倒是冰桔忍不住的替她開口道：“還不是夫人麼，為了給二姑娘收拾，自己捨不得私房，又怕拿了帳房的虧空老夫人發現，因此便從各房裡扣了。”一面同情的瞧了莫五娘一眼，“五姑娘性子最好，叫她扣的最多，一天發下來的炭火還不到十兩呢！而且還都是嗆鼻的三等炭。”

冰桔為莫五年打抱不平，可是卻忘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她這話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便垂著頭站到一旁去。

莫五娘依舊沒說話，只用絹子沾著唇，低眉瞧著炭火。

莫離瞧了莫五娘一眼，從來她就曉得軟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利器，所以對莫五娘沒敢在親近，而依照此刻的事情來看，想來她是做對了選擇，沒跟莫五娘走的太近。

－－－－－－題外話－－－－－－

好吧，我貼標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