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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擔憂道:“五小姐?五小姐?五小姐!未必就是徐家人了,您不必如此逼自己。再說了,這件事有平泰公主和四老爺處理,您也不用太過擔心。只怕平泰公主在,他們就欺不到四房來。”
徐其容醒過神來,鬆開了自己的嘴唇。心裡搖了搖頭,爹爹的身世就像是雪崩時隨時會滾落下來的雪球一樣長在她的心裡。沒有可以打聽的人,沒有可以訴說的人,甚至,真發生了這種事,她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徐其容覺得有些委屈,沒有人明白她在擔憂什麼,沒有人理解她為什麼這麼擔憂。
高伯見徐其容這樣,只好寬慰道:“小的接下來會好好關注四老爺那邊的,五小姐也不必太過擔憂,四老爺有什麼事情了,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五小姐傳訊息。”
徐其容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出了瓊琚後,徐其容心情有些煩悶,並沒有讓秋濃和綠染扶著上馬車,而是用絲巾覆了面沿著街道往前走。
她費盡心思出門來找高伯就是期盼著能在高伯這裡得到一些訊息,不管是什麼訊息,只要是有訊息,她就能從裡面分析出關於姐姐這件事的一些端倪。然而,高伯那裡什麼訊息也沒有。
倒不會懷疑高伯辦事不盡心,畢竟幾年前華裕德並不如傳言中那般去世而是入了宮這樣隱秘的訊息就是高伯打聽來的。既然高伯說徐四老爺這陣子行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那徐四老爺那邊就是真的沒有異動。
難道在傳聞背後推波助瀾的真的是徐家人?如果真的是徐家人,那麼,是大房還是郭老太太那邊?
徐其容不信徐亭進會因為兄弟鬩牆就毀了自己的侄女,徐其容也不信上一世把自己留在了徐家的郭老太太會對付姐姐。
然而,不管怎麼不信,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對他們產生一絲懷疑。
“是華公子!”秋濃忽然指著前面攤子前半蹲著的那位小公子,對徐其容道,“姑娘,您還記得嗎?三年前被自己姑姑推下畫舫的那位華公子。”
上次在裕王府,秋濃被擠散了,並沒有看到華惟靖跟自家姑娘見面。
徐其容聽到“華公子”三個字先是一驚,她對“華”這個姓氏有著根深蒂固的恐懼,然後聽到“被自己姑姑推下畫舫”才醒悟過來秋濃說的是金哥兒。
華家?徐其容一愣,想起了易家,難不成,華家又對江浙鹽運使有所圖謀?可是就算是華家對江浙鹽運使有所圖謀,又何必這麼居心叵測的要散播姐姐和杜大公子的傳言?
就算是姐姐之前跟易家訂了親,可後來沒多久就取消了婚約啊,完全不影響華惟靖對易家的算計。
“容姐兒!”華公子站在徐其容面前,一臉驚喜的喊了一句。
徐其容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腦子裡還在琢磨著事情,喃喃了一句:“華惟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華惟靖臉色一變,退後一步,有些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慌張。
錦年追了過來,小聲喊了一聲:“公子?”
徐其容這才回過神來,瞅了眼前的人一眼,恍然般道:“原來是金哥兒。”
原來並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華惟靖鬆了口氣,心裡卻疑惑得緊,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傷害徐家的事情,甚至,在容姐兒治療啞疾方面,也是能幫就幫。之前要對付易家,可聽說易桐池和徐二小姐訂了親,便暫時把手裡的計劃停了停,後來徐二小姐也與易桐池退了婚。既然這樣,容姐兒為何這般厭惡以及懼怕自己?
不,容姐兒不是厭惡以及懼怕自己,容姐兒厭惡懼怕的是“華惟靖”這個名字!
心下雖然狐疑,面上卻是一點兒也不顯,把手伸到徐其容面前,露出手心的一枚圓珠子,口吻中帶著一點撒嬌的感覺,道:“那邊有個賣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