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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聽說開除了,活該!連累韓監區長停職,汪監不火才怪呢!”
一名和許光砸過門診室的罪犯說:“要說連累也不是劉成安造成的……”說著他的眼睛瞄向了任重。
許光知道他接下來就要把矛頭對上任重,一下子就沉下臉來:“打住!這事是有任重的原因,但換了你又能怎麼樣?都是道上走過來的,應該惦得出義氣的重量,誰***願意出賣朋友?”
許光的話音略高,整個監室的人都能聽到,人們靜了片刻,隨即議論聲又起:
罪犯甲:“是,說得有理,義氣什麼時候都不能扔。”
罪犯乙:“人家任重不愧是省城老大,義字當頭啊!”
罪犯丙:“換誰也不能說出劉成安,要不就甭混了……”
任重對監室內紛紛的議論聲充耳不聞,拿起馬行輝放在鋪上的軟中華放在鼻端嗅了嗅,拆開抽出一支點燃深吸一口,走向一隅獨坐的徐至松,開口先笑:“徐組長,謝謝你的煙,口味挺正的,你知道我從來不抽菸,今天組長給臉我得要,想抽著組長的煙和組長嘮嘮。”
徐至松說:“請坐!”
任重坐在鋪上,由於鋪位高他和坐在床前矮凳子上的徐至松說話不得不探身低頭,他臉帶笑容問:“組長,家人可平安?”
徐至松:“我是個孤家寡人。”他的話淡得像水,和說該出工了該學習了表情一模一樣。
任重:“嫂子和侄兒呢?”
徐至松眼睛一動盯上任重:“我入監以前就記了婚,你應該聽說過吧?”
任重:“離婚是一回事,一張紙割不斷骨肉親情,再說人家這不是捎東西來了嗎?我說老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誰有誰的難處,不是有句話叫理解萬歲嗎?”
徐至松收回目光,又回覆慣常的漠然:“這次你錯了,給我捎東西的人是你的朋友。”
任重一皺眉,隨即笑道:“我的朋友?其實朋友都是處來的,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仇人,但有永遠的朋友,常言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如果蹲一個牢裡又住一個屋,恐怕得千年苦修才有這個緣分吶,你說是吧組長?”
徐至松點頭:“這緣分呢不得不信,同船過渡要修多少年我不清楚,可任老闆不見渡河翻船各自逃命,甚至同船相殘的事時有發生嗎?”
任重坦然點頭贊同:“所以一條船上過渡的人很少能成為朋友,真朋友還得從磨難中來,組長你說呢?”
徐至松一無表情,也無言。
這時,一邊抽著軟中華一邊聽著人們海侃的“鸚鵡舌”支愣著耳朵把任重和徐至松的低聲交談聽進了耳內。他裝作上廁所出了監室的門。
任重盯著徐至松那張無表情的臉繼續說著:“組長,常言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我們都在河邊住,又恰逢山雨欲滿樓,恐怕大水要淹我們的家呀!”
徐至松巋然不動聲色:“紅塵滾滾不涉方外之人,大風肅肅不撼無慾之心。”
任重:“世上根本沒有無慾之心,佛家說渡人渡己,渡人也不脫渡己之慾;道家說清心寡慾,其實清心寡慾何嘗不是為羽化飛昇之慾啊!依我看組長是穿佛家衣說道家話行英雄事啊!如不出所料你的事一開始執行隱都將滿城風雨呀!”
徐至松微微一顫:“落魄之人何談英雄!要說能攪起隱都風雨的人,非任老闆莫屬!”
任重:“都說一山難容二虎,但如果在槍口虎視之下,非相安攜手不能渡難關還得二虎聯手……”
此時,楊亮面沉似水地進了監室,徑直走到徐至松和任重的身邊,高聲命令:“任重起立!”
楊亮的這聲喊讓監室的說話聲完全靜止下來,眾人皆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任重站起身,笑問:“楊警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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