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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麻。雖拼盡全力奪回丹參,但在撤離之時還是被人一刀刺中左腿。此後官軍湧來將那群人盡數圍困,她掙著走了幾步,便跌倒在地。
一想到這次竟如此狼狽,雙澄不由沮喪。
摸一摸刀傷之處,倒是早被包紮起來,不過傷口還隱隱作痛。她吃力地側轉了身子,忽又想起昨夜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人與自己說話,蹙著眉回憶了半晌,依稀記得聽到對方說了“容寧”二字。
那人應該就是九郎,可是否還說了別的什麼,她卻是再也想不起來了。
原來他叫做容寧。
可他既然是官府中人,為何會特意告知姓名?其他被擒的人應該都被關押了,接下去他會如何對付自己……雙澄躺在床上發怔,此後有婢女送來米粥與點心,她因心事重重,也只吃了少許。
直至臨近中午,才聽得院內響起聲音,似是有不少人從外面回來,其間就有九郎的話語聲。
雙澄心中忐忑,等了許久也不見九郎進屋,耳聽得院中漸漸又恢復寂靜,她只能撐起身子朝外面喊道:“九郎,九郎!”
屋外有人厲聲道:“大膽,不準吵嚷!”
“我找九郎……”她給自己壯了膽子,“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他……”
“他昨夜幾乎未睡,今早起來又忙碌了半天,你有事過後再說。”把守屋子的人冷言冷語,雙澄只得頹然倒在床上。
午後醫官來替雙澄換藥,她咬緊牙關,險些將床單摳出洞。疼痛鑽心入骨,她縱然有再大的本領,也經不住這般摧折。醫官走後,她倚靠在床頭直冒冷汗。過了片刻,卻聽窗外有人低聲問道:“你的燒已經退了?”
那聲音如秋水微漾,晃動滿池雲影。
“……是。”她略顯侷促,想要問他些什麼,卻又不知怎麼開口。九郎似乎沒有進屋的意思,隔著繁花窗欞道:“因你以戴罪之身奪回了丹參,暫且不治你的罪行,但你需得留在驛站,屋外也有官兵看守。”
她默然,九郎聽不到她回答,不禁問道:“怎麼?你還不滿?”
“不是。”她猶豫一下,道,“那以後呢?我還是會被押解進東京?”
他沒有回答,雙澄屏息聆聽,卻只聽到院中沙沙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九郎已經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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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齒間果然藏著含毒的極小蠟丸,這東西臣先前只是聽說,倒還從未親眼見過。”元昌扶著九郎進到屋中,替他脫去了厚重的貂裘。“殿下可知道那蠟丸裡裝的是什麼毒藥?”
少年坐在桌邊,交領長袍黑底金紋,更襯得姿容如玉。他端起天青茶杯,望著隨水上下飄浮的茶葉,微蹙起眉。“醫官與仵作均查過了,只說極為少見,並不能確定毒藥名稱。”
元昌嘆了一聲,又道:“田二至今不肯開口,殿下打算怎麼辦?”
他低聲道:“不會耽擱下去,我更擔心嬢嬢的身子。”
“自然是太后身子要緊。再說,此事本是交給端王辦理,官家卻忽然轉變主意讓殿下出京。要是殿下遲遲不歸,只怕……只怕官家也要牽掛。”
九郎抬頭看看他,淡漠道:“牽掛?我看未必。”
元昌有些為難,“以臣的職分,本不該說這些話催促殿下動身,但臣自幼與殿下一同學習騎射……”
“我知道你的好意。”他頷首,“只是此去汴梁尚有一段路程,我的官職都是虛名,也不便將田二押解回去,就暫且交由徐茂鍾派人嚴守。他之前有失察之誤,不會再大意。等我回京後奏請官家,朝廷應該會再派人前來提審。”
“那個女飛賊呢?要不要也關進邢州監牢?”
九郎看看窗外的日影,道:“不必。”
其實元昌也覺得九郎對雙澄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