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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好上後,也曾把這件事學給敏麗聽,當時敏麗就撇撇嘴,很不以為然。
不過,其實,在小那、敏麗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新宿媽媽”的這些話還是不知不覺落地生了根,在無意識中影響著他們的心理和思維。
因為肖詩豐富的學識,她鍥而不捨的鑽研精神,她不受他人左右自成體系的人生態度都讓小那、敏麗不敢小覷自嘆不如。
小那上過兩年烹飪中專,自己也會做菜,但是,和那媽媽的手藝相比那就天差地遠了。如果,他掌廚的話,敏麗就要跑堂,她是個有身孕的人,小那不想太累著她。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小那也沒法猶豫了。
他把老孃換下來,讓她去掃掃地、洗洗碗、抹個桌子什麼的,那家酒樓由自己掌廚,點菜、跑堂、迎來送往、對外聯絡等活就交給敏麗了。
話說自從小那一家加入新寶後,單姐姐對那家酒樓特別關照,不但肖詩的事情她不再插嘴插手,而且三天兩頭帶客人來那家酒樓吃飯幫襯生意。因肖詩出走,一度門前冷落業績下滑的那家酒樓又慢慢起死回生了。
敏麗懷孕後,先是頭暈乏力,疲倦嗜睡,食慾不振,到後來噁心嘔吐愈加頻繁嚴重,到了幾乎無法進食和工作的地步。她先還呈強硬挺著,後來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才告訴了小那和那媽媽。
那媽媽日語不好,只能抹個桌子洗個碗,小那要做飯炒菜無法分心旁騖,找一個幫工迫在眉睫。
這天,正巧單姐姐又領著一幫人來店裡吃飯,小那拜託她說:“單姐姐,您交遊廣闊,認識的人多,幫忙介紹個幫工吧。最好是女的,人勤快一點,長得乾淨喜興一點,要是會做飯就更好了,忙的時候可以湊一把手。”
單姐姐很高興小那有求於她,她在腦子裡把自己複雜龐大的人際交往圖迅速攤開,“刷刷刷”快速搜尋了一下,一個叫做春香的中年女子顯現出來。
關於春香我們前面提到過(請參照《 第 045 章 美女是這樣煉成的(三)》)是單姐姐剛到日本時,在語言學校學習時的同學。她為了解決簽證問題,狠心休掉了在大學讀博士的丈夫,和日本人米田結了婚,米田是個修榻榻米草蓆的工匠。結婚後第四年,春香拿到了日本綠卡,後來又順利加入了日本國籍。
春香的前夫宋保財,是中國河南農村人。出身非常貧困,靠書包翻身,考上北京名校,進入北京生活,畢業後分配到某研究所工作。在出國潮最熱的上世紀八十年代中葉考進日本筑波大學學習化學,從碩士一直讀到博士。
他讀書讀得非常辛苦,因為常常要做實驗,沒有時間去打工,只能靠微薄的獎學金維持最起碼的生活。來日本第二年,他把妻子春香和三歲的兒子路路也接來日本一起生活。
春香是保財高中同學,一直仰慕他會讀書成績佳,為有一個能上名校、在北京工作、進而出國留學的優秀丈夫而自豪。
保財來日本後一直報喜不報憂,春香以為這下丈夫接她到日本享福去了。沒想到下了飛機不但沒有汽車接送,還要坐最便宜的慢車遠兜遠轉回到家中。家位於一棟長方形木製小樓的二層,人一踏上樓梯,整棟小樓就“吱吱呀呀”搖晃顫抖個不停,彷彿在過百米高空鐵索橋,恐懼不安大過驚險刺激。
開啟房門後歡迎他們的是成群結隊滿地亂爬的黑蟑螂。房間裡沒有廚房、沒有廁所、沒有浴室、沒有熱水。傢俱破爛不堪,散發著一股黴臭味兒。保財還得意地吹噓道,上至電視機、冰箱、洗衣機,下至地毯、碗筷、毛巾都是從垃圾箱裡撿回來的,沒花一分錢。
晚上原以為有一個浪漫的燭光晚宴,沒想到丈夫把吃剩下來的餃子熱了熱,澆上點兒醬油、醋和辣油端上桌子,三個人胡亂填飽了肚子。
所謂的桌子,桌腿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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