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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淚滴像斷線珍珠一樣順著大雷英俊的臉龐不斷滾落,米苔第一次看到大雷兒女情長的一面,心裡溢滿了酸楚。她慢慢靠過去,把大雷的頭埋在自己肩上。
“小苔,這是我的郵箱,給我來信。”分手時,大雷用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米苔的臉頰,望著大雷深邃的眼睛,米苔的心在震顫。
車隊悄無聲息漸漸消逝在夜幕之中,米苔的魂魄在月光下追趕著大雷,希望撫慰他的悲傷,讓發自內心的笑容重新展現在他的臉上。
回到房間後不久手機鈴響了,是那家酒樓的老闆小那打來的,“米姐,你快過來一下吧,周哥不行了。”
趕到那家酒樓,一眼看見宏剛的身體像蝦米一樣捲曲在沙發上,他氣息奄奄。
第 009 章 馬桶女詩人
“他怎麼啦?”
“那天你們倆在這兒喝酒後,第二天周哥就去了北海道旅行。他來日本後總是工作一段時間就出門旅行幾天。周哥收入不高,為了積攢旅費,一直很苦自己。從來不開伙,一天只吃兩餐飯,都是在店裡解決的。”
“這次旅行前,俺給他做了一些飯糰、三明治,還準備了幾包榨菜。他一般旅行時都不住飯店,帶著睡袋睡在公園裡,渴了開啟自來水龍頭喝幾口,髒了拉根水管到廁所裡衝一下。這些年,他把日本四十七個都道府縣有名的景點幾乎都走遍了。”
“今天下午店裡沒有客人,俺把店門關了上樓睡了一會兒。晚上起來開門,發現門口躺著一個人,嚇了俺一跳,正打算撥110,還是老孃眼尖認出他是周哥。”
“俺們趕忙搖醒他,他嚷餓,就餵了他一些吃的,後來又嚷困,就讓他躺到裡間的沙發椅上歇著。可是一直睡了很久都不醒。剛才看他眼睛是腫的,臉色青黃黃,說話有氣無力一個勁兒地往外倒氣,真的擔心死了。”
“叫您來是想商量一下,該不該往醫院送。您可能不知道,周哥為了省錢,沒有加入醫療保險。這醫療費咋辦啊?”
橫臥在沙發上的宏剛,身高看上去比平時短小了許多,眉頭微皺,氣息孱弱。
雖然十多年不見,但是宏剛的個性脾氣米苔還是很清楚的。估計是營養**造成的。他是個很任性很固執的拼命三郎,想做的事情十頭牛八匹馬也攔不住,想去的地方即使不吃不喝不睡爬著滾著也要去。生性又清高萬事不求人有苦自己受,哪怕餓死凍死累死也決不會開口求助的。
“再等等吧,等他醒來後,問一下他自己的意思吧。”
“我出去散散步”,這時,從二樓走下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蓬頭垢面衣著邋遢不施脂粉,還算清秀的臉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她看也沒看小那和米苔,徑直推開店門走了出去。
望著米苔疑惑的目光,小那不好意思地抓繞了一下頭皮說:“她是俺媳婦。在明治大學讀碩士。喜歡寫詩,發表過好些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不出來,小那還找了這麼個有文化的老婆。
小那出生在東北的黑山,據說那兒是個窮山惡水的苦地方。因為小那媽媽的姐夫也就是小那的姨夫是日本戰爭遺孤,所以他們全家跟著老姨父一起移民來到了日本。
小那文化程度不高,不過燒飯作菜手藝不錯,讀了兩年烹飪學校,兩年前和媽媽開了這家小餐館謀生。
這是一棟臨街的二層小樓,一樓作餐館,二樓是住家。沒想到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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