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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的樣子,那狠毒的咒語一句句在耳中聽的清清楚楚,不覺渾身毛骨悚然。竟然忘記了她扯下我頭髮的生疼。
早有那兩個士兵和守衛的侍衛上來將她架走。但她依然嘴裡不停的罵著,手瘋狂的抓著,要向我撲來。
“皇后怎麼了?”我問道。
駕著莫碧暄的一個士兵回道:“回姑娘的話,皇上在城外等候,讓我們將皇后帶過去!”
那士兵的話絲毫沒有禮數。既然是燕國最為尊貴的皇后,不是請嗎?他那口氣,似乎在說著一個犯人一般。
我仔細的盯著莫碧暄,她現在的情緒依然還沒有穩定下來,因為她折騰的動作太大,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那手腕上竟然全都是傷,應該是剛才被士兵駕著的時候留下的。可是她的脖子上為什麼也會有傷?那傷痕似乎是指痕。貴為皇后,誰會去掐她的脖子?
貴為皇后,除了王帝。誰,還敢?
難道是燁煜?
忽然莫碧暄猙獰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慕容鈺……你的眼神,是在可憐本宮嗎?告訴你,本宮不需要你的憐憫,更厭惡你那裝腔作勢的眼神。你以為你裝作一副好人善心的樣子,就能掩去你那副惡毒的心腸嗎?我永遠不會忘記是你,當年在我皇兄屍骨未寒的時候想借機謀篡蜀國的皇位,要不是你,西門闕那個孽種,他怎麼能夠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取得皇位?”
原來莫碧暄並不知道莫幽塵還活著,而且現在還是齊國的皇帝。更沒有想到,她的怨恨竟然這麼深。
“望夫殿……哈哈哈……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恥辱嗎?哈哈……”莫碧暄苦笑著。她那鬼魅一般的聲音在狹長的巍峨宮牆之間久久徘徊,讓聞著心寒。
我一直都在怨恨著當年燁煜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娶了莫碧暄。但這麼多年來他似乎並沒有用過蜀國的一兵一卒。為什麼?
望夫殿?那曾經讓我恨過痛過的壁玉雙人。原來他在她心裡一直都是苦澀的。
望夫殿?這對一個女子,是多大的恥辱。明明他是她的夫,近在咫尺,但心卻永遠遠在天涯。燁煜對她竟是這樣的殘忍。娶了她,卻永遠不會碰她。而且日日讓她住在望夫殿,讓那冰冷的三個字每天提醒她,自己只是他帝位謀權中的一顆廢棋。
我不禁伸出手,想去撥開擋在莫碧暄眼前的亂髮。卻被她死死的咬住了手臂。我疼的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被一旁的侍衛拖走,那手臂之上早就印上了兩個血淋淋的齒痕。
莫碧暄滿嘴是血,悽慘的笑道:“就算我死了,我的冤魂也會一直纏著你,讓你跟我一起……哈哈哈……”
我盯著自己的手臂,那兩個齒痕,似是在說著她的悲總要多與恨。
莫碧暄早就被侍衛拖向了宮外,狹長而空曠巍峨的宮道上,我看著那些黯沉的青石磚,漸漸的揚起了頭。頭頂的天空也如這高牆一般,只有一線之長。
心越來越沉。
浮生若夢,半世滄桑,到底是誰不願意放過誰?又是誰,在誰的生命裡負盡年華,終得滿目瘡痍,遍體凌傷。
第一一二章 一抷黃土言不盡,五千忠魂盡泣殤
燕國帝都城外,最為荒涼的離瓜山下,重兵把守。方圓五里之內不許任何人進入。但允許百姓在看得見到的地方觀看。那些攔住躍躍欲試之人計程車兵,各個面寒如鐵。被眾人圍著的離瓜山下,一名白衣男子,氣質優雅,泰然坐在高高的車輦之上。他神態淡然,把玩著纏繞在手上的白色絲綢,對周圍的謾罵聲和哭咽聲惘若未聞。
在他車輦之下,捆綁著數千民男男女女。男的各個一身玄衣,面容冷然。女的皆著綠意,神態鎮定。似乎全然不在乎接下來將面臨的一切。不遠處幾十名士民,也不知道到正陽之下哪來那麼足的精力,顧不得滿臉是汗,奮然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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