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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冷然看向某處不語。
良久,湮兒才道:“我……我說……是……是潦子先生!”
潦子?忽然塵封在心底的某些記憶被揪起。有南國第一謀士潦子的地方必定會有南國女皇尹雪鳶。潦子一向不會自作主張,一切行動都會為尹雪鳶馬首是瞻。難道?難道是雪鳶的意思?
她為什麼要讓澄虞潛伏在離池?腦海中忽然產生一些想法,但是很亂,似乎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聯絡在一起的,但總覺得它們之間有什麼關聯。
“那是也是潦子先生找到了茶樓,是他告訴我們齊皇與主子之間有一紙婚書之約。而且胡太后是齊皇的親生母親,若是她沒了,那齊皇定會內疚至極,依照主子與齊皇的關係,主子也定不會安心!我們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也不敢猜測。齊皇曾是蜀國的太子,與主子的關係我們是知道的。於是便聽了潦子先生的計策,找到齊皇,主動要求做人質。姐妹們大多數在蜀國都是有來頭的,雖然久居宮中,但畢竟多家世顯貴,屬皇拿胡太后做要挾,定不敢輕舉妄動!”
又是潦子先生。
他的計策雖然好。但卻漏洞百出。這不是明顯者讓姐妹們去送死嗎?雖然樓下的姐妹們有齊國的千軍萬馬護著,在緊要關頭可以立即撤回。但是澄虞呢?她孤身一人在離池又能做的了什麼?
送死……莫非?真的去送死?
當日胡清寧被吊在城樓上,上有蜀國眾多弓箭手,下有刀山油鍋!雖然齊國千軍萬馬兵臨城下,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幾十丈願的刀山,即使輕功再好,也很難跨越。只要城牆上的人動動手指頭,胡清寧便瞬間被油炸。
而唯一可行的,就是有人甘願做了替死鬼,當墊背,上下接應才可救下胡清寧。
這個辦法……也太損兵折將!損兵折將?
似乎又想到什麼,很亂!
為什麼偏偏選中的是澄虞,而不是別人?
“姐姐?”湮兒輕聲喚道。
我回過神來長嘆一聲:“我乏了!”便轉身向軟榻走去!
宋憐跟在身後:“主子……那……湮兒?”
“你與姐妹們早些趕路吧!湮兒暫時留在我身邊。茶樓里人手不夠你可以再招的。但我習慣了湮兒的照料,什麼事都離不開她!”
這都是情面話,我與宋憐都明白在心。
宋憐看一眼湮兒:“這樣也好!有落軒和湮兒在主子身側,我們也就放心了!宋憐這就回去,主子多保重!”說罷便是拱手一揖。
湮兒聽到剛才的話,忙欣喜著站起身子,又是哭又是笑,扶著我躺下,幫我捻好毯子。
待宋憐離開,我便是自顧思忖了整整一個下午。
很多事情,不敢去猜也不敢去想。要知道,有時候沉重的不是千斤重擔,而是責任!雪鳶是一國之君,眼看著大國崛起,小國誅滅,而南國只是初和大陸上的泱泱一國。這忘國的罪名,她尹雪鳶他日九泉之下如何去見尹族的列祖列尊?
雖然身子極其睏乏,但半眯著眼睛,卻是怎麼也睡不早。眼前全是雪鳶的影子。
初遇時她男扮女裝,化名尹鳶。暗訪蜀國,見義勇為,在蜀國大街攔下西門闕迎親的轎子。
再見時,她恢復女裝,竟是南國蒂睦公主,貌可傾城,聰穎智慧,舉止大方。已是一國之君,不得不以瘦弱的肩膀,扛起南國整片江山。卻是誤戀上同時男扮女裝的我,那句“本宮獨慕慕容公子”霎時讓南國朝堂唏噓不已。
那一日,她不懼生死,與潦子再訪蜀國。以使者身份進入風雀閣,約我在尺牘閣前相見,卻只是想一睹我恢復了女裝的容顏。
後來,烏巢大戰,她提前三日到達了軍營,設下計謀,殺得敵人措手不及。
她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