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5 頁)
?這分明就是想毀滅整個大陸!這樣的作為,若不是與天地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會如此憤然發洩?
墨老子,他到底是誰?
我來不及去想其他,守護天邊的四大神獸早已和人間被琴音折磨的百姓一樣方寸大亂。一條青龍,一隻白虎,一隻朱雀,和一隻神龜,受驚了一般在空中騰飛毫無章法。似乎下一個它們的身體裡便會有某些東西轟然爆發,然後四散紛飛,屍骨不存。
那琴音……
念奴嬌,她本不是這樣殘忍的人。一身清貴無瑕,一身如玉姿質,到底是為了什麼,讓她變成了此刻般不擇手段,的殺人惡魔?
我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眼眸堅定的看著黎叔,重重的點頭。
黎叔的手指深深的陷進我胳膊上的骨肉之中,我來不及唏噓,也容不得我分神。
黎叔在痛苦的呻吟之中,艱難道:“正東,公子……在……”
黎叔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豁然起身,向山下奔去。依稀聽到身後落軒的聲音:“姐姐……”
是姐姐,不是主子!
我回頭,看到落軒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試圖想和我一起走。但又重重的摔下去栽倒在地上,卻卻直直的伸向我。我一咬牙,狠狠回頭,絕然向山下奔去。
原來,燁煜是青龍。正東方,與天接壤的地方,那是初和大陸極東最苦寒的地方,常年冰雪不融,四季常冬。不毛之地,寸草不生。一旦燁煜墜落在那裡,茫茫冰山,便是屍骨不存。
我翻身上馬,策馬揚鞭,背朝西山紅日,向東方賓士而去。
一路上,到處是哭聲,嚎叫聲,身體被撕裂的聲音,東西被撞倒砸碎的聲音。狗吠狼嚎,牛羊四處亂竄,混亂一片。有些人,忍受不了痛苦,竟然撞牆抹刀,自裁了事;有婦人不忍心看著懷中不滿週歲的嬰兒痛苦受罪,來不及去拿刀子,竟然生生將那小小的身體撕裂;有魁梧的壯漢被琴音噬腦之痛折磨,揮舞著大道,到處亂砍亂殺。方才竟然一刀下去,砍死了自己八十歲的老母。
有妙齡十八的少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郎被那魔音折磨而死,顫抖著手拿起路邊一個破舊不堪的酒罈,重重的摔碎的地上,撿起殘片,深深的扎進了自己的咽喉。但那水秀的雙眼,卻依然滿懷深情的看著和自己同葬一處的情郎。手,緩緩的握緊了他的手;有路邊衣衫襤褸,背影蹣跚的乞丐老婦,看著剛剛還在孝順乖巧的用他那黑漆漆的小手給自己餵飯的小孫子倒在了自己腳下,雙眼絕望的看著四周人間地獄,忽然仰頭長嘯:“天哪……你為何不公?為何不公?我們到底觸犯了什麼天規戒律……”
忽然馬兒口吐鮮血,前腿一軟,長嘯一聲,栽倒在地。這馬兒是出宮之時,黎叔在宮中找來的御馬。四年前大越喝朝,恭賀燕國太子平安回宮,向燕國陛下進貢了十匹產自大越北疆呼和格勒草原上塔吉爾氏首領用了整整一生的時間,所研究配種出來的神馬。這種馬,日行萬里,夜行千里。又有靈性不管遇到什麼艱難險阻,都會死生護主。
所以從燕國皇宮到蒼珏山,一路馬不停蹄,其他的馬都支撐不住體力而累死。它卻安然。聽到從山頂傳來的魔音,它和其它的牲畜一樣腦漿沸騰,周身似有千萬把刀在凌遲,但它卻依然馱著我,踏過了一座座山河。此刻,它終於泣血而亡。
我扶著馬兒還在不停起伏的心臟,它瞪圓了眼睛,似乎在告訴我它再也沒有力氣馱著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直到全身冰冷下來,但依然還睜著雙眼。我的雙手,深深的陷進膝下的石縫中,忘記了生疼,忘記了自己雙手血肉模糊,忘記了此刻周身塵土,狼狽不堪。雙眼迷茫的看著東方那漸漸升起的朝陽,但心卻不迷茫!
燁,等我!
我並沒有立刻爬起來,而是定定的跪坐在原地,整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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