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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倩笑一聲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愛和皇上叫真兒鬥冤家!我怎麼聽說某人大冬日的千里尋了荔枝來,主子一個都沒吃著,偏偏讓那小狐狸吃的一個不剩,害的主子氣了好半天!”
我冷喝道:“休得胡說八道!”
澄虞卻不以為然,看一眼香爐,笑說道:“要不然主子每日裡讓澄虞點這幽蘭香是習了誰的喜好?我怎麼聽說朝承殿裡也每日……”
我手中的筆一頓,忙站起身來道:“胡言亂語!”
澄虞見我動了真格,再看我手緊緊的攥著筆,那剛寫好的方子卻被弄髒了一大塊。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愣道:“主子莫氣,澄虞不過是和主子開開玩笑!主子不愛聽,澄虞不說便是!”
我直直的坐在椅子上,心中卻忽然亂糟糟的一團麻!
澄虞本就是屬宮中的人,說是因我而被釋放出宮,說到底還是因西門闕開恩。說話自然是要向著西門闕。但是她剛才所說確實有理。當那荔枝盡被小闕子吃了個精光之後,我確實有那麼一瞬的生氣;還有那幽蘭香,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被澄虞一語說破,如同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拆穿,莫名的懊惱!
澄虞見我呆呆的坐著不言不語,輕聲在我耳邊喚道:“主子!”
我手不自覺的再次拿起紫毫,換了另一張紙,重新寫了方子,心卻依然混亂,一點都沒有在那方子上。
當我重新寫好了方子遞到澄虞手中時,澄虞卻面色為難的看了我良久。
我淡淡道:“怎麼了?”
“澄虞雖不懂得醫術,但也知道著孔雀膽和烏白首是研製鶴頂紅最主要的兩種藥材,主子在這方子中加上這兩種藥材,還要石灰粉做藥引子,這……”
我驚訝的拿過方子,才發現剛才自己真是一時失神寫錯了方子,竟將“龜白首”寫成了“烏白首”。幸虧澄虞做事仔細,方才將藥方拿到手時看過一遍,否則要是換做了別人南宮婉兒這條命,沒被秦煌的劍刺死,恐怕此刻真要葬送到我手裡了!
我將藥方改好交到澄虞手中,問道:“寒梅可回了茶樓?”
“回去了!”
“等會你抓藥時去一趟茶樓,問宋憐看看上次醫治落軒剩下的藥材可還留著。拿來替南宮婉兒療傷。”
澄虞雖答應著,但臉上卻有些猶豫。
“怎麼了?”
“主子心腸雖好,但澄虞聽說那些藥材是皇上當初費盡了心思才替主子尋來的,主子現在要拿給南宮婉兒用,要是以後有個什麼急用的,可上哪兒找去!”
我淡笑道:“藥材本就是拿來救命的,要是寶貝一樣的擱著不也是一推廢物嗎?”
澄虞似還有猶豫:“主子不是說南宮婉兒的傷勢已無大礙嗎?澄虞放在心上照顧她調理幾日便是,還要主子的那些珍貴藥材幹什麼?”
“秦煌的滅魂本就屬極陰之器,被滅魂傷到的人,就算是傷口癒合了也要撕爛了讓裡邊了陰氣散盡了才行。但南宮婉兒傷口雖沒傷著心肺,卻也是極深的,要是撕撕合合的恐怕沒個一年半載的是好不了,她一個柔弱姑娘家怎麼受得了?還不如索性將她的傷口縫起來。那些藥材雖然珍貴,但大多都含有劇毒,用來以毒攻毒,化去傷下的陰氣是再好不過!還不會留下疤痕!”
澄虞聽了我的話,反而有些抱怨道:“還柔弱姑娘,她拿劍刺主子的時候,可有想著主子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懂武功的柔弱姑娘!”
我笑道:“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跟湮兒似的,這可不是你平日裡的風格!”
我正想著今天的澄虞有些奇怪,門卻忽然被推開,莫幽塵一手扶著胸口,血不停的從他的指尖滲出。另一隻手上前猛然抓住我,臉色煞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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