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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不大,但足足能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那種誓死要以血還債的箴言,不禁讓聽在耳中的所有人毛骨悚然。他,竟要向活人討要靈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艱難的問道,每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但雙眼卻是定定的看著秦煌胸口的那個血洞。此刻他氣息全無,雙手和麵容都是慘白如紙。一個血肉滿懷的人,就算是死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狀態。沒有人比我更能看清秦煌的死因,但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疑問著。
良久,剛剛為燁煜看完傷勢的逍遙子道:“秦煌在四聖陣被破解之後去了東邊蒼山之地。並且引渡了公子身上的天殘地缺。為了掙脫混世魔音的控制,秦煌本就受了傷。再加上他身上的毒……但他卻揹著姑娘以一身剔骨毅志走出了那茫茫雪原。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血早就流乾了,但他的雙手卻依然死死的護著姑娘,我們怎麼掰也掰不開。直到公子在他耳邊告訴他,會一生守護姑娘安全,他才鬆了手。”
“秦……秦煌”我聲音哽咽著,再也聽不去。是怎樣的堅定的守護,是怎樣難以撼動的意志,竟然……竟然讓他值得用生命來捍衛。
秦煌……慕容鈺……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啊!
如果是以前我定會說不值得。因為我一直心安理得的承受著你的縱容,享受著那份溫暖。但你卻從來都沒有向我索要過什麼,更沒有讓我回報過什麼。
那年風雀閣軟禁,身重丹鳳蠱毒。你深夜暗闖,試圖救我離開。卻沒想到與我一同深陷牢籠。
牡丹亭,騷客一擲千金,想買我一夜之身。你及時趕到救我出得粉塵世界。蒼珏山白虎怒吼,你一聲怒震山林,深夜與我殘風說天地人寰事老。
那年離池戰亂,軍營聽風雨,你問我願不願意隨你一起離開。而我卻是淡然一笑,心裡只裝著我覺得應該裝著的人。
丹陛之上,雙雙新人。鳳冠霞帔,從此鴛鴦棒打。我與燁煜楚河漢界隔岸不融,你在我兩人之間不停周旋,試圖護好兩個人的周全。
而今,你卻連血肉全屍都不願留給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念啊……秦煌!盡然讓你連身上的血都流乾了,還依然揹著我攀爬上白頭山的巍峨岩石。到底是什麼樣的心,能讓你鋼鐵一般的堅硬,沒有了氣息卻依然死死的將我護住。直到……燁煜在你耳邊告訴你會一生護我安全……
秦煌……慕容鈺配嗎?
我癱坐在地上,雙手深深的摳進地上的石縫中,血肉模糊,和地上原本有些黯沉的顏色混雜在一起。那些是之前從秦煌身上流出的殘血。
忽然從我懷中發出一束明亮的白光。是血玉,似被什麼引動一般,緩緩的從我衣服飛出來。那光亮將石洞的每個角落都照的通明透亮。所有的人眼眸都是一亮。只呆呆的看著那血玉之上最明亮的兩個彤紅的珠子從練體上分解開來,然後慢慢飄向石洞深處一座牆壁上盤旋著的兩條飛龍。
那兩條飛龍所在的牆壁是在一座壁階之上。被人工打磨過的石壁光滑透亮。兩顆珠子緩緩飛過,更曾了恢弘之氣。最後珠子竟與兩條飛龍所缺的兩隻左眼珠相重合。就在那一瞬間,飛龍似活了一般更加仙氣飛揚。石洞中也比之前明亮了許多。忽然,那兩條飛龍所在的牆壁轟然中開,緩緩展現出另一個空間來。
石壁的後面竟然是另一座石室。那石室裡空曠的只有一張石桌,石桌之上是一個和血玉一樣顏色的骨架。那骨架似乎是某種獸類的骨頭,卻全身透著半透明的暗光。
所有人的眼神似乎都在那骨架之上。就連一直冷漠調息的燁煜也是眸光一閃。
潦子忽然騰空而起,要去拿骨架,卻被蕭傾辭一掌攔住,兩人過招之下糾纏在一起。南宮婉兒和冷月都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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