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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牛魔王道：“現在的實情擺在這裡，我們要不要遵從聖人的法旨？如果不遵從，聖人會怎麼做？吾妖族又該怎麼辦？沒有聖人的支援，我們能不能守住天地主角的位置？能不能繼續屹立於洪荒之中？”

聽了牛魔王一系列的問題，袁洪不得不低下了頭，身為妖族年青一代的準聖，袁洪是在不願意拋棄天地主角的身份，但是到了他這個層次，他非常清楚的瞭解，在這個聖人層出不窮的時代，唯有無上強者才是妖族真正的憑仗，沒有無上強者坐鎮，一切不過都只是鏡花水月而已。

“真的不甘心啊！”袁洪嘆道。

“其他妖族不甘心也就算了，你不能不甘心。”牛魔王道：“女媧娘娘說得對，大樹底下是長不成大樹的，天地主角受天道庇護，也就永遠無法超越天道，只有捨棄天地主角之位，我們妖族才能產生新的聖人，而這新的聖人會在什麼人裡面出現？是普通的妖族嗎？不，是我們這些證道強者。所以女媧娘娘是在為我們鋪路。”

袁洪呆住了，他自證道以來，一直以妖族領袖自詡，所思所想，皆是妖族利益，所以對於女媧聖人的決策，他心裡其實頗為不滿，但是近日聽牛魔王這麼一說，終於明白聖人的良苦用心，猶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吾追隨通天聖人修行無數年，親眼見到神族在三清聖人的引領下，如何一步步的走到今天這個進退無憂的地位，三清聖人的核心理念其實就是一個。”牛魔王道：“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

“《道德經》？”袁洪一愣。

《道德經》，太上聖人親筆所著的奇書，作為洪荒唯一一份公開的聖人的修行經驗著作，在洪荒廣為流傳，幾乎是每一位修士必修的典籍，袁洪自然也修習過。牛魔王所說的這一段，和《道德經》所有篇章一樣，有著無數種解釋，但是無論哪一種解釋，其基本的意思基本相同，即：懂得剛強的必要，有足以稱雄的實力，而安守著柔和的狀態不露鋒芒，甘願作天下的溪水（上善若水），所以永恆的德性就不會離失，就能回覆到嬰兒那樣柔弱卻潛力無窮的狀態。

“所以，魔族向出頭，就讓他們出頭去吧！”牛魔王道：“我們妖族只需要跟在魔族後面，最後無論人族和魔族，哪一個種族成為天地主角，另一個種族都將成為新的天地主角嚴厲打擊的物件，而我們妖族就可以從容的保持超然的地位，慢慢的發展自己。”

“晚輩明白了。”袁洪心悅誠服。

牛魔王嘆道：“袁洪，吾遲早要回返通天聖人身邊，妖族的未來就託付給你了，希望你牢記今天本座所說的話，不要令本座失望。”

“晚輩一定竭盡所能，引領妖族走上正確的道路。”袁洪道。

…………

首陽山，八景宮。

太上高坐，其下首伏著一隻青牛，正是牛族兩大混元老祖之一的青牛。

太上輕嘆：“妖族真的很幸運，終於明白了自己該走什麼樣的道路。”

青牛道：“妖族能有今日之幸，全賴主公和二老爺、三老爺的栽培，沒有三位老爺，就沒有今日奎牛的言傳身教。”

“你們和帝俊他們幾個，自幼跟隨吾兄弟修行，名為主僕，實為父子，這是應該的。”太上道：“只不過現在奎牛威風震赫洪荒，你卻默默無聞，你可甘心？”

“小牛甘心。”青牛道：“名望不過身外物，奎牛雖然揚名，但是卻也拖累了修行，反倒是小牛得了清閒，能夠心無旁鷲的修行，此乃小牛之幸。”

“話是這麼說，不過名望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可以匯聚氣運和歷練道心。”太上道：“你也莫急，再過些時候，本座便讓你下山，也讓洪荒各族知曉一下你的本事。”

太上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