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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薄而性/感的嘴唇微微翹起個誘人的弧度,看上去光澤盈潤,暈黃的燈火下,散發著溫暖又柔和的光芒。
他睡熟的樣子,沒有半點冷傲漠然,柔軟的沒有半點稜角,乖巧得令人心疼。
可是……他長得真的不像謹帝啊——
一點點也不像。
難道說他長得像父親?
舒妙煙使勁回想了一下當年那位與她宇皇叔齊名的辰公子,聽說那也是個風華絕代的妙人兒,可是……她確實沒機會得見其容顏,真是可惜。
如果說沈玠是皇子,那他在沈家的得寵,雲雨樓的地位,等等,那便有了明確的理由——
暗暗唾棄了一把自己的陰暗心理之後,舒妙煙心安理得地回房睡覺了。
門外守侯的沈緋關切地詢問了下沈玠的情況後也恭敬地離開了,臨行前不忘對屋內又張望了一下,可見對這位外甥的寶貝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
舒妙煙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若是知道她這會腦子裡在想著沈玠他娘是如何戴的綠帽子——
不知道沈緋會不會衝進來殺了她。
————
沈玠睡了兩個時辰後準時醒來,回想起暈倒之前的情形,腦中嗡地一聲天翻地覆,只覺得天地間忽然間都失去的動靜,唯有那人輕軟溫柔的話語噴在耳邊令他魂不思蜀。
“你要不要緊?”——極其簡單的五個字,沒有半點虛假,她眼裡的關切乾淨又純潔,像極了多年前那個陽光熱烈的午後,那個小小的她,將他緊緊地護在懷裡,也是這樣帶著哄勸的輕言軟語,稚嫩卻堅定,“小竹筍,你不要緊吧?以後我保護你。”
小竹筍——他曾是她的小竹筍,她是他的遮陽傘。
可是,到底是童言太過天真,還是歲月讓人忘了最初,明明還是那個人,她卻對他沒有了半點印象。
如今,遮陽傘遮的是別人,他卻成了個勉強接受的指婚物件。
嘴裡突然泛出些苦味,嗆得連舌根都覺得麻木。長長地嘆息一聲,他慢慢地坐起身,伸出手——
“可是要喝水?”手裡的杯子溫熱適宜,體貼得令人心酸。
握著杯子的手隱隱地發抖,被她穩穩地扶住,“你,你怎麼在這裡?”
朦朧的光影斜斜地映下,是她清雅細緻的容顏,那汪深邃的眸子裡,倒映出星星點點的光輝,有真心的關懷,也有不著痕跡的疏離。她素來不喜與陌生人親近,即使是近在咫尺,也把握著恰到好處的分寸……
“千安說你這會要醒,我正好沒睡著,過來看看。”
“哦。”沈玠低下頭,從被窩裡伸出另一隻手捧住杯子,“我只是有點渴,多謝——”原以為她是一直守在旁邊,原來……不過是路過看看而已。
“時辰不早,你去休息罷。”沈玠微微仰起頭,端茶一飲而盡。暖暖的水流沿著胸口緩緩淌進五臟六腑,沖淡了嘴裡的苦澀。
“你既不習慣旁人侍候,為何不帶著貼身小廝?”明知他在趕人,她卻極富耐心地岔開了話題。
“半雨半晴跟我多年,有些人是識得的。我易成虞三,就是不想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只穿了褻衣,沈玠急忙低下頭,不著痕跡地避過她遞來的中衣,側身滑到被子裡,“要和三殿下同進同進,我不想影響到你。”
舒妙煙失笑,他這副振振有詞的樣子——實在是可以想象虞米欲哭無淚的表情,沈玠的名聲不能壞了,那人家虞三的名聲就不值錢了?況且,他憑什麼還想著和舒妙泉同進同出啊?難不成真當她是個愛戴帽子的龜類動物啊?
“你這次出來,到底是為什麼?為了幫我解蠱?”她只能儘量往好的方面想,雖說心裡對於舒妙泉三個字是不痛快的,但她寧願認為沈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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