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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在手裡,感覺真是相當不好意思啊!
“啟瑞哥,我自己洗就好,你先去吃飯。”
張啟瑞面無表情,似是沒聽見。
“啟瑞哥?”她又喚。
他終於停下手中動作,並緩緩側眸,掀唇低問:“姑娘叫我?真是對不住,敝姓張,不姓啟,啟瑞是我的名字。”天生微翹的嘴角總讓他看起來像在笑,可冷涼的口吻卻有幾分陰森。
陳以希盯著他漂亮的菱角嘴,粉唇張合幾次後,輕聲道:“啟、啟瑞——衣服我會自己洗,謝謝你。”她不懂自己這刻的彆扭是為什麼,以前喊他名字喊得多自然,現在卻覺得那名字含在嘴裡,微甜微澀。
“這麼大一個人了,住家裡時,衣服都還是陳媽媽洗的吧?”他知道陳爸爸陳媽媽很疼這個女兒,家裡也就一個孩子,怎麼不疼呢!
“……嗯。”住家裡時,除了內衣褲是她自己洗之外,其餘衣物還真的都是媽幫她洗的;瞧他似是不以為然,她也心虛,臉蛋脹得紅通通。
“像這種質料和色系的衣服,你也一起丟進洗衣機?不就還好不會褪色,要不然不把你的護士服染上一塊一塊的大紅,像抹布一樣的話,換我穿護士服給你看。”他指指手中那件軟滑的睡裙,又比了比浸泡在盆裡的粉色護士服。
其實他以前在家也是少爺一個,是北上唸書、工作後,才練就了一身做家事的好本領。
雖然她滿想看他穿護士服的,不知那會是何模樣,但這刻她可沒膽回他話,只能乖乖聽訓。她也不是不知道深色和淺色要分開,但就是覺得分開洗好麻煩。
“以後你換下的衣服都留著我洗。”張啟瑞突然丟出這麼一句。
“……啊?”陳以希像聽見外星語,瞪大圓眼。
“啊什麼?”他將手中的睡裙擰乾,放入乾淨的盆裡,起身碎念著:“你一個人一天是能換幾件衣服?我上班穿的用另一臺洗,其餘能洗的也就只有家居服,你每天用一次洗衣機我也用一次洗衣機,加上我洗上班衣服的那一次,要多浪費多少水?把你的和我的放在一起洗,這叫節約用水,但是指望你洗,我怕你把我的白汗衫洗成大紅的,所以我來就好。”
他跨過小板登,往門口走去,未聽聞身後有動靜,轉身看著仍蹲著的她,道:“還不出來吃飯?”
“可是衣服……”
“我剛不說了以後你的衣服我會洗?”
“但是這樣很不好意思,住在這裡已經很麻煩你們了。”她起身,面著他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幫你洗衣服?你如果不想麻煩我,就請你依照我的規矩在這裡生活。”稍頓,命令式的口吻:“現在,出來吃飯。”
“以希,一直沒能問你,住在這裡還習慣嗎?”餐桌上,張啟惟問。
“習慣。”她點頭,扒了口白飯。
“你一個人上來工作,我應該帶你熟悉一下這邊的環境,不過醫院的事實在很多,一直抽不出空,實在對你很抱歉。”
“沒關係,我知道你忙,臺北大眾交通工具很方便啊,想去哪,捷運一坐就到了,或者上網查路線,自己騎車亂繞也會找到。”陳以希抬眸,看著他笑。
“你自己學會搭捷運的?”
“就是問人啊,不知道就問。”她夾了塊糖醋雞胸裡的骨椒。
“工作呢?你在兒童醫院,我們根本遇不上,一切還順利吧?”
她微微笑。“嗯,就是還在適應。因為真的很忙,壓力也大,不像以前待診所比較單純。”
張啟惟點點頭。“醫學中心的確是比較忙,壓力又大,你好好做,有問題儘管找我。”見她一直沒去動雞肉,他納悶問:“怎麼看你不是夾骨椒就是洋蔥,你不是最愛吃炸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