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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都覺得宗門之內是絕佳的修煉之所,所以經年在門中閉關的修士比比皆是。但秦悅的心思從來不在修煉上,如今反倒覺得百無聊賴。
“五道之中,惟符之道尚未精深。”秦悅坐在樹頂,眺望著玉衡峰的風光,暗自思忖道,“不如趁此閒暇,研習一番符。”
思及此,立馬想起自己繪製隱身符連連失敗的事,當下便從樹上跳了下來,心想:“我且再去尋些材料仔細研習,趁現在還在宗門,若有不解之處,還能順便向墨安師兄討教。”
秦悅遂徑直走去了執事殿。
殿內的男修正是結丹後期,他應該在當年的結嬰大典上見過秦悅,所以一看見她,神色便立刻變得恭謹起來,“弟子云煬,拜見宸音道君。”
秦悅微微頷首,“紀帆主事可在?”
“道君有所不知,紀帆師叔現今已不是主事了。”雲煬一邊迎她進來,一邊答道,“早在三百年前,紀帆師叔便已升任為執事殿的掌事。”
掌事這個位置,比主事高一層,原先執事殿的掌事是誠舟道君。
秦悅隨口問道:“誠舟前輩他……”
“誠舟道君已經坐化了。”雲煬答道。
秦悅的腳步頓了頓。
很多人都說天道不公,給一部分人平庸的資質和可有可無的氣運,卻給了另一部分人卓絕的天資和恰當好處的機緣。但從壽數來看,天道卻是最最公允不過的,當你壽元耗盡的時候,你不會多活半刻;當你壽元充裕的時候,天道也不會奪去你的生機。
最公平的、最殘忍的天道……你連反駁抗爭的機會都不會有。
秦悅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道君,”雲煬喚了她一聲,“不知道君今日來此有何吩咐?”
“給我來一些青玄紙。”秦悅收回了萬千思緒,淡淡道。
青玄紙是制符的必備之物,雲煬聽後便知秦悅著意制符,去內間尋來了一大摞上品青玄紙,放進幹坤袋,雙手遞給秦悅。
秦悅笑道:“不用品階這麼高的青玄紙,尋常品階便可。”
她現在對成功繪製符沒有半分把握,還不如先拿些尋常之物練練手,也省的毀了這些品階上佳的青玄紙。
雲煬遲疑起來,“道君可是用作制符之用?”
“正是。”
“弟子斗膽說一句,制符的成功率同青玄紙的品階有很大關係,道君若用尋常品階的青玄紙製作符,容易屢屢失敗,反倒是在耽誤光陰。”
秦悅沉吟。屢屢失敗?這說的不就是她嘛!莫非她此前制符不曾成功都是因為青玄紙的品階不夠?
她遂不再推拒,將那袋子青玄紙扔進了袖子。
但事實證明,她制符成功與否,和青玄紙的品階高低沒有半點干係。
自那日從執事殿歸來,她便在一直研習符。她也沒有好高騖遠,上來便繪製高階的隱身符,而是從最簡單的聚氣符開始,一筆一畫地描繪出符文。
可惜她畫了多少張,便廢了多少張。後來她不信邪地添了一點九嬰妖丹的粉末,竟然也失敗了。
秦悅終於不想再嘗試下去了,正打算去找墨安,請他指點一番,墨安便過來尋她了。
她開啟洞府大門的時候,便見墨安領著一個年輕的男修立在門口。秦悅的視線先投向了墨安,喚了聲“師兄”,而後便好奇地打量著他身後的築基期晚輩,“師兄,這位是?”
“這是我一百年前收入門中的弟子,道號青淞。”墨安把男修推到秦悅面前,“聽說師妹回來了,特意帶來給師妹一見。”
青淞上前行跪拜禮,“拜見宸音師叔。”
秦悅點點頭,順手拿出了幾個陣法遞給青淞,“承蒙師兄收徒,靈宇宗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