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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草包衛士?”
“也許我現在奈何不了你,”蕭玦厲聲道:“然,犯我西梁天威者,雖遠必誅!”
上官清潯緩緩將眼光放下來,這才認真的打量了蕭玦一眼,半晌喃喃道,“我一直覺得那幫老傢伙領著小丫頭選錯人,弄得後來不可收拾……如今看來,倒也有幾分意思……”,他忽然再次偏頭看看四周,道:“小子,這回你可是錯了……”哈哈一笑,袍袖一拂,流雲般平平移了出去,轉眼間身影已杳,只隱約聽見有人高聲長吟:“舊遊無處不堪尋,無尋唯有少年心……”,聲音遊絲般轉瞬飄散,似已高出雲端,又似已遠在百丈之外。
蕭玦一直穩穩立於長廊,直到那聲音完全消散,他抬起頭,若有所思,眼瞳微縮。
然後,無聲的倒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 傷疤
秦長歌細心的擰著金盆裡的絹布,動作輕柔,心裡卻在惡狠狠的暗罵。
那麼多侍女,為什麼偏偏在自己經過他身邊時,那個明明昏迷的人,竟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裙裾?
公主立即順理成章的吩咐她留下來侍候,無人之處對她展現滿面殷殷之色,眼神竟有幾分哀懇。
秦長歌默然一嘆,也無可奈何。
文昌真是想多了,無論如何,她現在就是一小小宮女,難道還會抗命?
秦長歌微微笑著,趁著屋內無人,毫不客氣拉開蕭玦衣襟,手指輕輕按在他因練武不輟,而較常人更為強健光潤的麥色肌膚上。
只一按便知究竟。
蕭玦還是那個逞能強硬的脾氣--上官的劍,不是那麼好相與的,青衣人拼死救護,強大無倫的劍氣還是穿過青衣人肩背,透入蕭玦胸口,裂膚三寸,皮肉之苦倒在其次,那寒意森森的劍氣,多少傷了點蕭玦肺脈,他又心緒不寧,以至於昏厥--其實沒那麼嚴重的。
只是……上官的劍,好像有留情之處呢?
這個老怪物,根本就不是為殺蕭玦來的?
想著先前上官走時說的話,秦長歌笑笑,手指在他胸口一彈,眯著眼看著熟悉的前世丈夫的胸膛,手掌,輕輕的按在他平靜有力跳動的心口上。
掌下肌膚,溫熱細膩,極有彈性,掌下心臟,跳動有力,聲聲入耳。
隱約間想起當年,戰場之上,蕭玦經常受傷,他又是個不懼艱險勇於前行之人,管他血流全身,管他刀山劍叢,管他橫屍百萬,管他火海冰河,只要他一息尚存猶自能戰,他定然是要橫劍縱馬上前,先殺個痛快再說。
她卻是個懶惰的性子,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只是時時伴在他身側,他受傷得多,久而久之,她竟練就了一手嫻熟的包紮技術,成了他專用的軍醫。
秦長歌手指緩緩移動,探入衣內。
輕巧然而準確的,摸到頸下三分,虯結而起的一道傷疤。
不長,卻很深,以至於癒合之後,肌肉筋脈再也不能舒展,團結在一起,成了一個猙獰的疤。
猙獰的疤,刻在誰在心上……
那年冬,赤河戰場,與北魏開國之主,魏元獻的生死一戰。
西梁史書上,白紙黑字的記述:
初,魏元獻兵盛甲於天下……是年冬,決戰於赤河關隘定陽,魏軍勢盛,以四十萬軍圍之,魏王元獻勢驕,列營百餘,強攻定陽,曰:百萬之師,所過如卷,蹀血而進,必屠此城,前歌後舞,顧不快焉!魏軍未至,帝使靜安王密赴偃陵,調平偃軍轉救之,武威公率精銳取魏軍禹城,禹城,魏軍南下之要道也,得之則扼魏軍之喉,帝后獨守定陽,堅城力阻,魏王逾月不能下定陽,神奪氣沮,值靜安王馳援至,帝親帥三千騎,夜踏魏營,初戰告捷,其時禹城已下,然訊息未至,後命偽制勝報,射入陽城,又命死士佯闖魏營,故遺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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