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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突然說:“我給你設個密碼,好嗎?”
我說好,他就用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點了點,然後轉過臉來,朝我笑:“好了。”
我朝那一長串英語字母看了一眼,有些不解。他指著它們,說出了一句很好聽的英語:“say how much i love you。”
“最後那個h,是何的簡稱。”
他說:“你要一直用這個,不許改。”
就這樣,我的開機密碼,就成了“shmilyh”。
一用就是好多年。
黑暗中,我突然睜開了眼。
這不是夢。這是殘存在我腦海裡的片段。
白天腦子裡全是他,也就罷了,如今連睡覺,他都來搗亂。
我惱火地爬了起來,接了杯水吞了片安眠藥,氣哄哄地繼續睡。
這一次,我夢見了蘇亦。夢見了我們第一次相遇那一年。
那年我四歲。爸爸所任職的初中來了一位新的女老師,教物理,長得溫婉漂亮,身後是儒雅成熟的丈夫,和一個眉眼漂亮的男孩子。
爸爸扯著我的手說:“諾諾,這是你張阿姨、蘇叔叔和小亦哥哥,以後咱們就是鄰居。”
就這樣,教師職工小區裡,我和蘇亦成了鄰居家的小孩兒,也因為父母關係較好的緣故,不得不成了朋友。
只是,並不像言情小說或者偶像劇裡講的那樣——我和蘇亦手拉手長大,從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變成了羨煞旁人的情侶。
事實上,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親密度,恰恰是逐年遞減的。
如果說,小學的時候,我們尚且可以一起去上學,等到了初中高中,他那個 大蝴蝶可是恨不得把我這個他媽媽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給甩得遠遠的。
等到了高考的時候,我報了北京的n大,他認定我一心要去北京上學的想法很是媚俗,撇撇嘴,就把自己的志願報到了上海去。
我們是從小吵到大的,我咬破他的襯衫不知道有多少件,而他揪壞我的髮卡更是數不勝數。所以,在聽聞他本科四年之後考研報了我們學校時,我的第一反應,還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小子吃錯藥了吧?
而是更加有深度的——來我們學校?要不要裝作和他不認識?
事實證明,我確實執行了那個很有深度的想法——蘇亦打電話告訴我他要來我們學校複試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他:“我撐死也就幫你訂個賓館,想要我帶你逛校園和陪你複試,門兒都沒有。”
他立馬以牙還牙:“求你了喬諾,你最好把賓館的鑰匙寄給我,我見都不想見你。”
很顯然,把賓館的鑰匙寄給他是不可能實現的,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去車站接他這件事,雖說我並不情願,倒也早早地爬了起來,乘地鐵奔赴目的地。
從出站口裡出來的那一秒,蘇亦張開懷抱就把我給攬在了懷裡,與此同時,嘴上流氓兮兮地說著:“呀,幾年沒見,你胸還是這麼平啊。”
就這樣,我剛剛滋生出來的久別重逢之感,頓時煙消雲散。
把他帶到了訂好的賓館,我頭也不回地就回了學校。一方面,確實是因為和蘇亦待在一起久了,我們倆勢必得掐架,另一個原因卻是——我第二天也有複試。
體檢,專業筆試,英語口試,專業面試……
兩三天來忙得不行,我哪裡顧得上姓蘇的流氓,直到第三天晚上萬事應付完畢,這才得空給他打了個電話。
卻沒想到,流氓蘇居然已經踏上回程的火車,剛癱在臥鋪上準備好好補覺。
我的嘴巴張了又張:“你、你要走怎麼不跟我說聲?”
他在那邊打著哈欠:“我自己都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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