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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也累得不輕吧?再說了,就算你來送我也不會有什麼真心誠意啊。放心吧,過不了幾個月我們就成同學了,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親密。”
果不其然,被他那個烏鴉嘴說中,他和我都如願考上了研究生,再一次要湊到一起去互相嘲諷和打擊。
蘇亦來到n大報名那天,我盡職盡責地帶著他轉遍了整個校園,等領著他去研究生公寓時,同寢室的男生撞了撞他的胳膊,曖昧地看向我:“女朋友?”
我還沒來得及否認,就見他大驚失色地趕緊撇清:“哪能啊!亂說話,這我哥們兒!”
然後百思不得其解地掉頭過去看向自己室友,仔細求證:“不會吧,你真看著……她像女生?”
我黑著一張臉,摔門而出。
自哥們兒事件之後,我徹底和流氓蘇劃定了楚河漢界——凡在n大校園之內及所有可能認識他和可能認識我的人面前,我們必須盡職盡責地扮演陌生人。
聽到我這個提議的時候,蘇亦興奮得簡直要跳起來:“萬歲!我這幾天就在琢磨著,怎麼才能不讓你擋我桃花運——”
認識那麼多年,我的耳朵早已習慣將他逆耳的話語進行自動篩選和過濾,微笑著帶上摁了雙方手指印的江氏人造粗糙版合同,施施然班師。
從那之後,我江喬諾和他蘇亦,就成了所有人眼中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陌生人。
相安無事地過了研一,學校里居然沒有人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倆當真算得上是演技派。
至於……喝得爛醉如泥,被他抱著遇到遲軒那次,則純屬意料之外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蘇亦,分別是老江家和老蘇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獨生子女,而我的爹孃和蘇亦的爹孃,又都是中國傳統觀念根深蒂固的人——自打我和蘇亦開始讀研,他們四個殷切地向我們灌輸著“孩子,你已經讀研了,年紀不小了啊,談朋友的事再不抓緊,好的可就都讓別人挑走了啊”的觀念。
一言以蔽之,逼婚是也。
可是他們逼婚,逼的卻不是我和蘇亦結婚,相反,世界上最最清楚我和蘇亦是絕對不會走到一起去的人。
基於這種大的形勢,我自然不難想到蘇亦這個絕佳的頂包人選,所以,那一天我灌蘇亦酒灌得格外起勁,好不容易他大少爺鬆了口,認為裝我男朋友的事對他自己好像也有些好處,結果就遇到了遲軒。
一見遲軒,蘇亦臉色就變了,等到聽到他喊我媽,他更是陣腳大亂。
遲軒帶我回家的路上,蘇亦給我發來簡訊:“死心吧大姐,裝你男朋友已經夠委屈的了,再認個兒子的蠢事,我才不幹。”
就這樣,我一晚上的獻媚喝酒功虧一簣,數百鈔票皆付流水。
真是要……謝謝遲軒。
一晚上都在做那些個破夢,等到早上好不容易迷糊過去了,肖羽童給我打來電話,讓我陪她去看運動會。
我垂死掙扎,無奈敵不過她的死纏爛打,只好穿衣洗漱往學校趕。
學校裡,操場上戰況激烈,站在樹蔭下面的我卻是哈欠連天。
肖羽童一臉看不過地捅捅我胳膊:“姐姐!我是拉著你過來看遲軒比賽的,你都要睡著了好不好!”
我往塑膠跑道上瞥了一眼,情緒懨懨地抱怨:“我昨晚一晚上都在趕論文啊,不就是運動會嗎?他參加你來看就好了,非拽著我幹嘛?”
肖羽童不樂意地撇嘴巴:“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嘛。”
我嘆著氣 額頭,轉頭看了看身後的臺階,嗯,也不算太髒,索性往上面一坐,然後仰起臉看向日光籠罩之下的肖羽童。
“那好吧,我坐這兒眯會兒啊,出結果了告訴我。”
沒等肖羽童再皺眉頭,我就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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