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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我媽的眉毛立刻就皺起來了:“脾氣那麼差?看不出來啊。”
我很心酸:“他對別人都挺好,就對我那樣。”
我媽思索了一下,然後大膽猜測。
“難道……這就叫,因愛生恨?”
我抖了一下,打斷她的瞎想:“他是煩我總管他。”
“那也得管。”我媽忽然變成了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他還小,他媽媽又把他託付給了你,就算是惹得他不開心,有些事情該管還是要管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我就更憋屈了:“我是想管他啊,可他不讓。還過一段時間就跟我搞一次叛逆,別看他長得那麼高,心智跟個孩子似的。”
我媽陷入沉思,半晌後,一錘定音地說:“這麼著吧,你晚兩天再回北京,讓他在咱們家住幾天。”
“為啥?”
我媽一臉鄭重之色:“能不能把你交給他,我跟你爸得好好看看。”
我無語望著我媽:“人家有女朋友啊……”
她走遠了。
我媽以家長的身份,給我們學校研究生部和本科部分別打去了電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謊說,我們家有點事情,學生恐怕得晚兩天回去,算是給我和遲軒請了假。
就這樣,遲軒在我們家住了下來。
自打那天飯桌上,和遲軒展開了一場投機的交談之後,我爸似乎對他印象極好,私下裡沒少跟我說:“這個小夥子不錯。”
我十分平靜地點點頭:“嗯,是不錯,您可以考慮認作乾兒子。”然後無視我爸瞬間變得尷尬的表情,繼續吭哧吭哧拖我的地。
剛拖沒兩下,我媽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拖把。
“快快快,明羽來了!”
我無可奈何地洗了手,換衣服,梳頭髮,去赴我的約會。
沒錯,要求遲軒住下來的時候,我媽就是這麼對遲軒說的—一我和杜明羽剛交往,兩個人的感情還不穩定,她希望我們能多發展發展,我再走。
說起這點,我媽其實是耍了點心機的,她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小軒要是當場不同意,那就說明,他對你是有意思的;小軒要是同意了,那我和你爸還能多和他相處相處,增加了解,也算是有些收穫。”
當時聽了這話,我表示歎服,朝我媽豎了豎大拇指:“您真費心了。”
我媽確實費心。
在使用各種可以使用的辦法試探遲軒的心思同時,她還嚴密地督促著我和杜明羽的交往,用她的話說,這叫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我五體投地。
來說說杜明羽。
有一天,他在我家和遲軒打了照面,當場就愣住了。
“是、是你?”
遲軒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看樣子是不準備作答,我只好點點頭:“嗯,是他。”
我那天不是和遲軒一起喝酒,被去接我的杜明羽碰見了嗎?
從此以後,他就記住了,每天只要我和他一起出去,他必然要旁敲側擊地問問遲軒在做什麼,言語間的試探意味,簡直和我媽試探遲軒的時候,如出一轍了。
我原本就對他沒感覺,之所以答應和他交往試試,也真的是礙於實在拗不過我媽,現在又被他這麼一盤問,當場就哭笑不得了。
“你是和我談戀愛的,幹嘛整天惦記著遲軒?”
杜明羽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得太露骨了,他扶了扶眼鏡,憋了好半晌,才低低地說:“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說到這裡,他抬起臉,看著我,很認真地說,“他看你的眼神,讓我不舒服。”
我愣了愣:“有嗎?”
遲軒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嗎?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