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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只是一個背影,也看不出是誰,立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詫異,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換上了一副擔憂的神色,“這是怎麼了?”
在福王妃和杜懷瑾面前,沈紫言也不好做得太過,畢竟一個是自己的婆婆,一個是夫君,也不好在他們面前擺臉色。只是對大太太一肚子的怒火,實在親不起來,也不過淡淡說道:“偶感風寒罷了。”
大太太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似乎是生怕被傳染到的模樣。
滿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杜懷瑾微垂著眼瞼,心裡更是抽了一抽。她的夫人,少年喪母,回門那一日可以見得,她繼母不是個好相與的,大姐是個懦弱的,現在大伯母又是個這樣的人物。又看了沈紫言一眼,見她臉上是少有的淡漠,他心頭似有刀尖劃過一般,暗暗嘆了一口氣,眼裡更多了幾分憐惜。
福王妃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自己做婆婆的都沒有說什麼,她一個做伯母的就一驚一乍,這是要給誰看。
一時間屋子裡靜靜的,落針可聞。沈大太太神色微僵,對著身後使了個眼色。一身大紅色刻絲褙子的沈佩夏從沈大太太背後探出頭來,甜甜的的叫了聲:“三堂姐”只是始終不敢靠前,在離床邊將近七八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沈紫言看著她滿頭搖晃的金釵,在陽光的折射下,幾乎要晃花了她的眼睛,下意識的迴避了光線,眨了眨眼,眼淚幾乎要被刺得掉下來,微垂了頭,點了點頭,不鹹不淡的說道:“你來了。”
沈佩夏笑得十分殷勤,“我們姐妹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母親惦記著你,常常說起你,這次好容易得閒,特地帶我來看看你,我們姐妹也”最後半句話突兀的嚥了下去。她本身要說好好說說話,想到沈紫言風寒在身,自然不願多靠近,自然也不會說下去。
福王妃聽著,暗中蹙了蹙眉頭。轉念想到這是沈紫言的大伯母和堂妹,無論如何也要給三分薄面,不然,叫她在那些慣會看眼色的下人們面前如何做人豈不是隻當她輕瞧了她們沈家的人了?
心裡雖對大太太十分不喜,看不慣她的作風,還是打起精神來,從床邊的繡墩上站起身來,笑著打招呼:“可巧我們紫言病了,您就過來了。”大夫人頓時一驚,萬萬沒想到坐在沈紫言身邊,握著她的手的婦人居然會是福王妃。
一驚之下,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熱情的笑容,笑容滿面的說道:“您待我們家紫言可真是體貼”這就好比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福王妃眼見著沈紫言病著,而她做大伯母的也不上前問候一聲,反倒是在他跟前討好,心裡自有三分不屑。這些年在她面前討好賣乖的不知有多少,哪一個是真得了她的喜歡
福王妃臉上笑意淡淡的,也看不出喜怒,只是沒有大太太想象的熱情,“入了我們杜家的門,就是我們杜家的人”說得十分隱晦。大太太卻已是受寵若驚,哪裡想得到福王妃話裡的深意,只揚聲吩咐床上的沈紫言:“王妃待你如親身女兒一般,你可不能恃寵而驕,也要孝順淑德”竟開始長篇大論的教訓起沈紫言來。
福王妃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團,杜懷瑾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屢次想要出去,又怕沈紫言在大太太跟前心裡不舒服,強耐著性子聽大太太說話。
而沈佩夏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瞟向杜懷瑾,見著他一身天青色衣袍,整個人風神如玉,俊美無雙,心裡怦怦直跳。雙靨微紅,自信沒有什麼比不上沈紫言的地方,又見著杜懷瑾始終不冷不熱的站在沈紫言床頭,並未走近半步,在心裡冷笑不已,嫁得好又如何,還不是不得夫君歡心,這樣想著,大著膽子朝著杜懷瑾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
杜懷瑾雖垂著眼簾,眼角餘光卻無時不刻不掛著沈紫言,只是對面沈佩夏的目光太過火熱,久而久之,他也有所察覺,不由抬頭順著目光的來源望了一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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