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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好一會,終於抓起案上的驚堂木,一拍,怒叱:“大膽奴才,竟敢藐視龍權,無視龍威,殺害小皇子,還不從實招來?”
二狗緩緩地抬起臉,面帶凜然和不悔,正視著韋烽,幽幽嘆道:“惡有惡報!淑妃娘娘平日作惡多端,對奴才百般折磨與虐待,奴才記恨在心,對付不了她,只好把矛頭轉到她的兒子——小皇子身上,奴才要讓淑妃也嚐嚐,痛切心扉的感覺!”
二狗剛剛說完,全場一陣譁然。
淑妃更是氣紅了臉,立刻抬腳,狠狠地踹在二狗的背上,惱羞成怒地斥道:“狗奴才,原來是你!竟然是你!本宮不踩死你,誓不為人!”
“淑妃千萬要冷靜!”芸妃及時拉住她,“一個小小的奴才,豈有膽量陷害龍翼,不說執行,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呢!”
“對啊,淑妃姐姐,您可別中了他人的奸計,縱使這賤奴是兇手,也只不過聽人唆擺,奉命辦事而已,背後一定有主謀的。”華嬪也跟著說出見解。
“不錯,他是幫兇,主謀肯定另有其人!”
“一定是寒昭儀指使他這樣做的,他們兩人是同鄉,向來交往甚密。”
除了李映荷,在場的其他女人都紛紛討論開來,只因為,她們早就認定寒菱是兇手,早就希望寒菱受死。
二狗見形勢不妙,於是鼓起勇氣,罵向眾人,“奴才又怎樣?奴才也是人!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傢伙,憑什麼可以作威作福,不把我們下人放在眼中?”
“大膽!”韋烽趁機怒斥,“狗奴才,真是膽大包天,肆意觸犯皇朝律法,來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人兇手拉下去斬了!”
“且慢!”伴隨著一道急促而響亮的聲音,兩個人影飛奔而進,她們是從另一端牢房趕過來的寒菱和谷秋。
發覺寒菱似乎恢復了正常,韋烽竊喜,不過他還是壓住激動的情緒,不動聲色。
其他嬪妃看到寒菱突然出現,無不感到意外和詫異。就連跪在地上的二狗,眸中也悄悄閃過一絲歡喜、欣慰和放心。
寒菱來到二狗身旁,蹲下,“二狗,你傻了!你幹嘛謊稱自己是兇手?”接著,抬眼看向韋烽,“皇上,二狗沒有殺害小皇子,兇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韋烽立刻坐直身子,“是誰?”
是誰?是誰??寒菱啞口無言,她只記得,當時抱著韋珏上岸的時候,隱約看到有個太監衣著打扮的人從雲霄島的大門口離開,由於距離遠,再加上背對著,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知道他身形魁梧。當時一心想著搶救韋珏,她便沒有多加細想和懷疑。
“皇上,她答不出來,分明是在狡辯和拖延時間!請皇上別再聽信她,儘快給她們定罪!”看著寒菱,淑妃便想起慘死的兒子,不禁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寒菱七剁八卸。
“對,她就是兇手!否則也不會承認罪狀,還親自蓋了手指印。皇上,那供詞還在您那呢。”芸妃心急地提醒。
供詞?手指印?那是什麼?寒菱美目一片茫然和迷離,困惑地望著韋烽。
韋烽從案桌後面出來,走到寒菱身邊,遞給她一張紙。
寒菱看了上面的字,還有右下角那個鮮明的手指印,腦子瞬間閃過一些片段。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抓起她的手,對她講,只要她的手指輕輕一按,便可夢想成真。當時想都不想,她便照做了,因為她希望韋珏復活。
“怎樣,無話可說了吧!”淑妃橫眉怒目。
“皇上,臣妾不知這張紙從何而來,臣妾只想告訴您,臣妾絕不會傷害小皇子,二狗更加不會!”不理會其他人,寒菱雙眼一直牢牢地盯視著韋烽,她十分清楚,眼前的他,才是握有生死大權之人。
韋烽眼神一爍,沉吟不語,抓著供詞,重新回到案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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