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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擰,想到混跡在軍隊中的內奸和他大哥對他的殺意,接下來這一路,是否真可以平安?
上官宿月端詳著克烈的表情,突然開口問道:“克烈王子,貴國內部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照理說,如果真有外來的人想在貴國境內生事,以貴國國勢而言,該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不是嗎?”
“女官大人,我想這是敝國的事,你問得未免輕率了。”上官宿月的敏銳令克烈微微心驚。“對於保護公主的事,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見,但至於其它,就交給我來操心就好,不勞你過問。”
上官宿月輕挑修眉,克烈的反應證實她猜測不虛,但是話也說在理上,她不過是李妍身邊的一個女官,是不該過問這些事的,因此她欠身對克烈略表歉意,繼而轉過頭問著李妍:“嗯,好吧,也只能這麼辦了。公主,您覺得這樣可行嗎?”
“你都點頭了,我還能說什麼?”
話中略帶不滿,李妍僵硬著一張臉,從頭到尾,她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一直都只有上官宿月在做決定,她覺得自己真夠窩囊的!但是,她的怒意也只能到如此地步而已。
上官宿月是皇后指派給她的女官,身負教導公主言行之責,乃是為了避免她在外做出有辱國體的事,說好聽是協助,但實際上,上官宿月是來監視她的。
“您現在代表的可是大唐呀……”上官宿月的話在她腦海裡回盪著,這句話背後所揹負的責任太沉重,她自認負荷不了。
為了這層身份,她無力掙脫命運的枷鎖,她的未來,必須全由他人決定。如果可以,她真想放開所有任性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只要她能掌握住自己真心想要的事物……只是,她能麼?
看著克烈投射過來的視線,她只能假作不見,接下來的日子,他將時時守在她的身邊……想到這裡,李妍分不清心裡的滋味,摻雜著期待與害伯。
她一直夢著能有這麼一天,她倚在他的胸膛上和他一起馳騁於無垠的草原上,沒有盡頭的草原,而她臉上的笑,也將因草原的無盡而沒有斂起的一天……但是,即便是大海也有涯,世上畢竟沒有永無盡頭的草原,那麼,夢怎會有不醒的時候?
當夢醒時,心怎能不碎?害怕的,便是這份心碎的苦澀……李妍的沉默讓上官宿月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但她很快地將之收起,嚴整著端正的面容,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假扮公主吧,除了我,只怕其他人也假扮不來。”
“按路程推算,”呼延泰攤開地圖:“再走十天便可和在前方迎接公主大駕的軍隊會合,再約莫十五到二十天左右的行程,就可以到達我國國都,到時就安全了。公主與上官大人就辛苦這幾天吧。”
李妍點了點頭,視線不經意地飄向克烈,克烈的目光此時也轉了過來,一瞬交換便即各自別開。上官宿月看著兩人面上的若無其事,心裡暗自警惕。
北地冬天降臨得早,在這南國尚是秋末時分的日子裡,北地已飄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沿途可見逐水草的牧民們趕著牲口前行,所有的家當全隨營帳捆收在車上,搖搖晃晃的大車和牛羊不時經過他們的車隊邊。
一個穿戴著皮裘皮帽,紮了兩根大辮子的少女坐在車上拿鞭子趕著馬車,張開了嘴高聲唱著,李妍雖聽不懂歌詞的含意,卻覺得那清亮高亢的聲音所哼吟的旋律纏綿旖旎,不由聽得出神。
一旁的呼延泰笑嘻嘻地,竟隨著少女的歌聲哼了起來。
“那歌是在唱些什麼?”李妍問著呼延泰。這些天來,她一直避免和克烈交談,因此,不管有什麼事她都是問呼延泰。
“那是流傳在我們這兒的一個神話故事,那歌詞麼……要我翻譯可難倒我了,”呼延泰搔著頭髮:“唉,還是讓克烈王子來翻譯吧!”
克烈橫了呼延泰一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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