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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真稀罕。來，請進！&rdo;

&ldo;謝謝！嗯，可以嗎？&rdo;

&ldo;這兒我是主人。&rdo;

&ldo;太太呢？&rdo;

&ldo;不在家。&rdo;

&ldo;那我就進去。&rdo;

房子跟著卓一進了屋。他在家裡也穿著羊毛衫和皺巴巴的褲子，同散步時一

樣。

&ldo;家裡收拾得很整潔啊。&rdo;

會客室小巧而整齊，出版的書籍擺在玻璃書櫥裡。

&ldo;我給你泡茶。&rdo;

卓一到廚房去了，不一會兒又叼著煙回來了。

&ldo;你來得真好。&rdo;

他微笑地盯著房子。那副愉快的表情，任何時候看上去都是個不會懷疑人的

男人。&ldo;你在盯著看什麼？&rdo;

&ldo;我是頭一次來，別人的家嘛，總是很稀奇。&rdo;

&ldo;沒什麼稀奇的。&rdo;

&ldo;雖說是出版社，我卻沒有這種感覺。&rdo;

&ldo;唔，小出版社嘛。&rdo;

&ldo;你太太一個人，挺忙吧？&rdo;

&ldo;嗯，好像忙得不可開交。&rdo;

&ldo;沒有幫手嗎？&rdo;

&ldo;現在還沒有。……我倒是可以幫忙，可是內人說我反而會給她添麻煩。&rdo;

&ldo;你要幫忙，也許真會成為負擔呢。&rdo;

&ldo;你也這麼說。&rdo;

&ldo;因為，你不適應這種工作。……我今天來就跟這件事有關。&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想請你太太僱我作幫手，行嗎？&rdo;

&ldo;什麼？&rdo;卓一不禁瞠目，問道，&ldo;為什麼說這些？&rdo;

&ldo;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對出版感興趣。&rdo;

&ldo;可是，你晚上要上班，還要演戲，這可不大好辦。&rdo;

&ldo;店裡我可以辭掉。&rdo;

&ldo;可是，那裡薪水不錯吧？即使內人答應了，我們也付不起那麼高的薪水，

我們是區區小出版社。&rdo;

&ldo;我沒想要那麼多，還不知我能不能有用，所以，店裡的工作再幹一陣子。

……我白天也是這樣玩。所以，我冒昧提出來幫忙試試。&rdo;

&ldo;演戲怎麼辦呢？&rdo;

&ldo;不是天天要排戲，我覺得問題不大。排戲時我就請假。&rdo;

&ldo;唔，&rdo;卓一直盯盯地瞅著房子，&ldo;你同內人說過話嗎？&rdo;

&ldo;在外面碰面的時候也打招呼，但真正在一起說話還沒有過。……我覺得有

點兒怕她。&rdo;

&ldo;沒什麼可怕的。&rdo;

&ldo;嗯，你是她的丈夫，所以沒有那種感覺，我覺得難以接近。&rdo;

&ldo;一相處就知道，她並不是那樣。&rdo;

&ldo;就是這樣想，我才想來幫忙的，怎麼樣？&rdo;

&ldo;我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