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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杜國華道歉著,“但是情況特殊,我不想驚動子楓。”
“杜司令,什麼事?”阿福環視周圍,戰俘營安安靜靜,秩序井然,確實不像是為抓他而設了埋伏的樣子,但既然不是要抓他,帶他到這地方又是做什麼呢?阿福被杜國華的含糊其辭弄得很是不解。
“帶你去見個人。”杜國華帶著阿福走進營房。
“杜司令,我現在哪有心思見什麼人?!團城還亂成一團。”杜國華的三緘其口讓阿福沒了耐心,當然也不能怪他,仗打完了,鬼子撤走了,但慧雲還沒找到,他現在一顆心全都在團城,“我得回去。”
“你放心,蔣慧雲沒事,她已經離開團城了。”杜國華拉住阿福。
“什麼?”這回答對阿福無異於晴天霹靂,他緊張道,“你們把慧雲帶哪兒去了?她……”
“這事一會兒再細說。”杜國華打斷阿福,“你先跟我走,有人等你很久了。”
“杜司令,你要我見誰?”阿福納悶道,“到底什麼事這麼重要?”
“你父親要見你。”兩人在光線昏暗的過道里走著,這裡雖然沒有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但畢竟也是戰俘營,處處透著失敗者的頹然氣息。杜國華的一句話讓阿福震驚,杜國華見阿福愣愣,特地又重複了一遍,“沈正東要見你。”
“我不想見他!”阿福的腦海翻攪著:他知道杜國華帶他來這裡見沈正東就一定說明父親已經被捕。阿福並不懷疑延安特科的能力,國共合作之前,延安特科就抓捕過很多復興社成員,沈公館的人也被抓不少,但儘管如此,他從未想過父親這樣重權在握的大員也會落網。握著槍托的手因為用力而顫抖,阿福能覺出自己的慌亂:父親、復興社、沈公館……逃離那個世界,這些詞緘口不談好些年,突然面對讓他覺得恐懼。他恨父親,但又能怎樣,舉起槍殺了他嗎?阿福做不到,所以只有逃避——他是飛狐嶺支隊的阿福,阿福沒有父親。
“站住!”過道里突然炸出一記怒喝,聲音蕩起迴響,讓阿福驀地頓住逃離的步伐。回過頭,與他怒目對視的正是沈正東。
“報告!”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聲清脆的喊聲,一個通訊兵急匆匆地奔進來,朝杜國華彙報道,看了有其他人在場,又停住了,“杜司令,飛狐嶺……”
“說吧。”杜國華皺了皺眉,心頭覺得不安寧,讓通訊兵說下去,“飛狐嶺怎麼了?”
“飛狐嶺支隊的猴子急著找您和阿福同志,司令部的人把他送來了……”通訊兵彙報還未完,就聽得猴子火急火燎地衝進營房,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上完整的一句話,“阿福……阿福……團城……狙擊手……雷爺叫、叫……”
“行了猴子,有什麼事你出來跟我說吧。”杜國華適時地拉過猴子往外走,一邊拍了拍阿福的肩,“阿福,你們好好談。”
“你跑什麼?!”沈正東暫住在過道的盡頭,不是關押犯人的牢房,而是陳設簡陋的房間,一張桌子整理得乾乾淨淨,上面攤著厚厚一疊稿紙,正寫著什麼,未完待續。沈正東走出房間,斜睨阿福一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阿福只覺得腦海裡瞬間一片空白,眼前站著的就是那個害死了母親又不顧親情對他痛下殺手的父親——這些年自己一直恨著的人。但當目光觸到昏暗光線下父親斑白的鬢角和臉上比先前更加深刻的皺紋時,恨意似乎就在瞬間被掏空了。對,是硬生生地掏空了,沒充填進別的感情,不愛不恨,就這麼懸在半空,讓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什麼?!”屋裡正僵著,只聽得門外杜國華大喝一聲,接著就是兩人衝進屋裡。杜國華遞給沈正東一張報紙,氣憤道,“酒井幸子在團城連殺了7個人!”
“那你哪兒的人都幹什麼去了?!”沈正東看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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