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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店較多的城南市心。丁澈買了一堆瓜果點心補品之後。便僱了一條小船讓他沿著汴河往西而行。
範小魚有些好奇丁澈想去看地是什麼人,不過他既然說了去了就知道。她也不想在多問,反正到時候自然會清楚。
小船沿著河道。時而緩慢時而靈活地行進在眾多的大小船隻中間,一路出了西城,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後才停了下來。
“就停這裡!”丁澈一路都在看著沿河的景物,並沒有和範小魚聊天,見船行到一個村子。才出聲道。
範小魚跟著他在一處簡易的小碼頭登岸,舉目一望,四周秋草半枯,稀疏的林木間,座落著一間間年代久遠地破舊灰房,卻是一個運河旁邊極常見地貧困小村,和同樣處於運河邊卻日益繁華的柳河鎮簡直是天差地別。
丁澈付了船錢,讓那船家原地等候,自己則和範小魚提著禮物默不作聲地往前走。熟門熟路地樣子。想必是之前已經來過了。
他來這裡做什麼?莫非是那天自己說了一通什麼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缺陷和難點,所以他大公子今天特地來學雷鋒做好事了?可是他地表情好像又不像是這麼一回事。範小魚暗暗猜測著。邊走邊看。
只見村子附近,有不少農夫正在勤懇做活,只是年齡都很大了,他們的不遠處,還有些小孩子也一邊打鬧一邊割著半枯黃的草放進籃子裡,偶爾遇到牲畜糞便也不放過。範小魚知道他們這是準備拿回家晾乾當柴薪燒。如今的開封府城中百姓雖然大多使用石炭,但對於鄉郊一些收入稀薄的人家來說,還是有很多人都買不起石炭地,若非是官府嚴令不得砍伐樹木,只怕這四周稀疏的矮樹也早不見蹤影。
一路走著,十分安靜,不見一個閒人,要不是還有那些單調的紡紗織布聲,範小魚都幾乎以為這是一個死村。村子很小,兩人很快走到村尾一處好像已經廢棄了的小院。
這村子裡的房舍原本就很老舊了,可眼前這一座,更是破爛的好像隨時都會在風雨裡倒塌下來。
丁澈吸了口氣,輕輕抬手,曲手叩了叩已被蟲蛀的斑斑點點的院門。
“誰呀,進來吧,門沒拴。”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道,緊接著,透過手指寬地門縫,範小魚看見裡頭顫巍巍地摸出一個拄著柺杖、一隻手還扶著房門地老婦人。
丁澈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進:“是我!”
“你是誰?”老婦人歪著頭,將左耳傾向院門,渾濁的眼睛一片茫然,顯然是個瞎子。
範小魚拉住丁澈,示意他把手上地東西都交給自己,丁澈衝她勉強一笑,就搶步過去扶住了老婦人,一直平靜的語聲陡然地哽咽地道:“嬤嬤,是我,我是澈兒。”
“澈……澈兒?”老婦人的柺杖當地一聲落地,反手就抓住丁澈,睜大了空洞的雙眼,“你真的是澈兒?”
“是啊,澈兒不孝,澈兒現在才來看您,嬤嬤,您老人家可還好?”丁澈酸楚而又溫柔地回道,一邊扶著老婦人走到門邊的長條石板上坐下,一邊單膝蹲跪在她前面,好方便她碰觸自己。
“好好好!”老婦人聽說來人是丁澈,就像是親祖母見了許久不見的親孫子一般,頓時激動地老淚縱橫,一疊聲地說好,同時一隻枯瘦乾巴的手已經胡亂地向前摸去。
丁澈忍著心酸,主動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任由那如樹幹般的手指一一地撫過自己的五官。
“沒錯,你就是澈兒,這眉毛,這眼鏡,這鼻子,就是我那漂亮的澈哥兒!澈兒呀,這三年你都去哪裡了呀,嬤嬤日思夜想的,擔心死你了。”老婦人又是激動又是驕傲地說著,渾濁的眼中不住地留出熱淚,一把將丁澈摟入了懷裡,痛哭了起來。
“嬤嬤,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這三年,我拜師學藝去了。”丁澈別開話題,仰頭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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