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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淡淡,楊柳帶風,綠綠的碧野上,一道略顯文弱的身影宛如出塵的謫仙一般立在田坎上,在他修長地手指的跳躍間,清越的笛音如一隻活潑的小鳥在時高時低地自由飛翔。笛聲中,一身布衣的少女長柳在手,一邊偶爾擺舞出美妙的姿勢,一邊低低地淺唱。
天色青碧,雲絲柔和,這個早晨一如往日,充滿了清新的田園芬芳。“誰?”也不知練了幾遍後,一道低喝聲突然打破了這種美感。
範小魚倏對停住,回頭看向縱身向遠處奔去的羅。羅從她叫了嶽瑜出門之後就悄悄地跟了出來,一直躲在暗處聽著他們練習,這她知道,可再遠處的人又是誰?難道那怪老頭這麼早就來了?但如果是怪老頭,按理說以羅的聽力更應該發現不了啊。
“是我……”隨著一道清澈而倔強的聲音,一個人影從柳樹後轉了出來,神情猶如天邊地殘月,孤傲地猶如遺世獨立,與四周田園的恬靜格格不入。一路看
“是你?”範小魚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很是驚訝地走了過去,看著那個抱著狐狸的少年,注意到他的鞋上沾了不少因露水而潤溼的泥土,“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你不會又逃家了吧?”
少年的嘴角滿是冷然,才幾日不見,臉上地線條好像就硬了一點:“我沒有逃家,我只是出來走走。”
天才亮就出來走走,真是好興致。範小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抿笑:“我想也是,離家出走至少應該帶點盤纏行李什麼地。”
少年臉上還是像冰一樣冷漠,薄唇緊閉著,只用鼻孔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在生什麼莫名其妙的氣。
“你還沒說呢,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地?”範小魚一笑之後,立刻警惕地問道。
難道他們自離京之後就一直在錢府的掌控之中嗎?可按理說,錢府當時巴不得和他們家早早地撇清關係,應該不至於對他們一家小老百姓這麼關注吧?
“我沒有找你們,是樂樂突然半夜跑出來,我找樂樂來的。”少年酷酷地辯解,可是藉著淺淺的晨光,範小魚卻分明看見他臉上有一抹淡淡的顏色。
樂樂?想起昨晚貝貝無緣無故地叫了大半夜,範小魚瞭然之餘也不禁感到有絲感動,沒想到兩隻小狐狸還挺有感情的,才分開幾天就這麼想念,並且樂樂還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循著自己兄弟的聲音找到他們,也許動物之間,有時候就是能比人類更多一種神秘的本能吧!
“這麼說你是半夜三更跑出來的?”範小魚蹙眉道,第一反應就是要是錢府誤會是他們家拐帶丁澈來的,那就麻煩了。
“我會回去。”丁澈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聲音更冷,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挑釁和不羈,反而像是要特地來和她吵架似的。
“這樣最好,免得你外公他們記掛。”範小魚舒了口氣,卻見說到外公時,丁澈的俊臉又明顯地一緊,彷彿很不願意她提起錢府。
“既然來了,就到我家吃早飯吧,也好讓樂樂見見貝貝,貝貝這些天天天窩在家裡養傷,小傢伙寂寞的都要暴跳了。”見到他臉上閃過的孤獨和落寞,範小魚不知怎地,心底突然一軟,表情不自覺地越發軟化,回頭對自覺地停在不遠處的嶽瑜招了招手,“嶽先生,不練了,先休息一下吧。”
嶽瑜緩緩地走了過來,對丁澈點了點頭,丁澈僵硬地還點了一下就別開了眼睛,卻無意中正轉到一旁面無表情的羅的臉上。兩相視線一對視,這一次,轉開的卻是羅,率先先一言不發地往回走。
範小魚狐疑地側了一下頭,為什麼她好像覺得今天早上的氣氛特別奇怪,是因為丁澈的到來嗎?可是以前在船上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雖說不上親密,但相處的也還好啊,怎麼現在都一言不發的?
想了想,範小魚決定不傷這個腦筋,又招呼了一聲丁澈和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