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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我錯的一塌糊塗……我愧對宗門……”嚴松神色悲苦,不敢去看余天。
余天搖了搖頭道:“二師兄,我不怪你,你一直如此性情。即便今日在臺上是葉雲出事的話,我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像我們這樣的脾氣,一旦選擇了傳人,又怎麼會看著不管?”
嚴松苦笑,並沒有去爭執,而是吃力的轉過身來,目光痛苦的看著被禁錮在虛空中的朱守真,悲苦的問道:“孩子,能和為師說說,這是為何麼?”
即便朱守真這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依然沒有去怪罪他,就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他只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朱守真正色猙獰,怨毒無比,並沒有感到愧疚,反倒放得開了,尖聲喊道:“嚴松老匹夫,今日我反正一死,你要殺我就趕快動手!用你殺我弟弟的那招,殺我!”
“老匹夫?”嚴松苦笑的笑了搖頭,修行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稱呼,而這般稱呼他的,卻是自己寵溺的弟子。朱守真刺他的這一劍,若非因為余天一掌將其擊飛,恐怕就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嚴松看著面目可憎的朱守真,悲意無限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殺了你的弟弟麼?你弟弟觸犯門規,我又怎麼會置之不理?”
朱守真冷笑道:“還不是因為葉風是先天道靈之體,他是宗門的未來,宗門的希望,你們自然不會對我弟弟那個廢物手下留情了。”
白江秋眾人默然,臺下也頓時沒有了聲音,誰都知道朱守真的親生弟弟朱權,確實死在了其師父二長老之手。
朱守真的嘴角依然留著鮮血,道帥境的高手這一掌,尤其是這麼好挨的。沒有魂飛魄散,已經是運氣了。
嚴松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手將刺在自己胸口的長劍拔了出來,胸口的傷口,緩慢的癒合。但是眾人都知道,即便他的傷口癒合了,心留下的傷痕,此生無解。
“此劍,天水劍,宗階上品。昔日為師在你成為道長之時,贈你。可是誰又會想過,這一柄劍,如今刺進了我的胸膛。孩子,你為弟弟報仇,我不怪你……”嚴松臉色蒼白,倒吸了一口涼氣,面對自己徒弟的背叛,他已經心灰意冷。
“師父……”朱守真喃喃低語,他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步,二長老嚴松,依然沒有怪罪他。而他的本命道器,正是這柄宗階上品的天水劍,與葉雲的斷魂劍是一個品質的。
他自然記得,當年師父賜予他此劍後,他與此劍一直形影不離,在宗門內外,更是憑藉此劍獲得了很多的名聲。若非師父寵溺與他,他又哪來的今日成就。
嚴松何等修為,對於他這一聲輕喚清晰的聽在耳中。他忍不住渾身一顫,長嘆了一口氣道:“今日之事,嚴某孽徒朱守真之過,我身為其師,更難辭其咎。朱守真之過,嚴某一併承擔,甘願受罰。但嚴某有個請求,還望掌教和大長老,念在我多年為宗門奉獻的苦勞上,放孽徒離開。”
天刑臺下,所有天雲宗弟子譁然變色,都未曾想到朱守真做出如此欺師滅祖之事,二長老嚴松依然要堅持放他走。
“不行,這種人對我宗門弟子的性命視如草芥,又對恩師下此毒手,如此欺師滅祖之人,又怎麼能修道?必須要廢物修為,逐出門牆!”這回說話的是余天,他因朱守真,硬生生的被嚴松打了一掌,這一口氣又怎麼能咽得下去。”
朱守真臉色卻是不停的變化,咬著牙道:“嚴松老匹夫,我不需要你來庇護求情。今日我朱守真所做之事,一人擔當,與你無關!宗門若要廢除我,我認了!可笑我修為低微,無法為弟弟報仇,也不能殺了葉雲!”
葉雲神色淡然道:“朱守真你若是想要殺我的話,葉某隨時候教。”
天雲宗掌教白江秋張了張嘴,正想說話,突然間一怔,眉頭輕蹙,似乎在傾聽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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