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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哭哭嚷嚷了,是要吵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嗎?你們不嫌丟人,我還要這臉面。”
“姑母,這,這……”男子搓著手,一臉尷尬的看著老太太。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趕緊領著那母女從自己面前消失。
這件事後續是怎樣,忠毅侯府的七小姐阮安槿暫時不知道,她此刻正和自己的四姐阮安梅躲在了廂房左邊的房間扒著門縫目瞪口呆的偷看呢。
劉家敗落,老太太接了劉浣珠在自己身邊養著,想著能嫁個好點的人家。今天本是劉家表小姐劉浣珠的生辰,所以老太太做東辦了個家宴給劉浣珠過生辰。宴席上劉浣珠頗是飲了些酒,宴後就去了老太太院子的西廂房小憩。老太太的西廂房有三間房,向來都是空著給來她屋裡玩耍的小輩們暫憩用的。
後來阮安槿和阮安梅陪著老太太夫人們說了一陣話,覺得疲了,便也吩咐了婆子準備了一下,去了西廂另一間房休息。等她們被鬧哄哄的聲音吵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因為有哭鬧聲,沒敢直接開門出去,就扒著門縫看看啥情況,結果就從大堂嫂暈倒被抬走,大堂哥灰溜溜的跟著離去,到大夫人帶著其它人離開,剩下老太太處理不停哭著的劉浣珠,都看了個直播。
十二歲的阮安梅可能從未見過此等事,臉色刷白,不禁緊緊攥住了身邊妹妹阮安槿的手,身子微微發抖,緊抿著唇,竟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而妹妹阮安槿卻顯得鎮定多了,小臉木木的,只有微哦的嘴對突發事件表示了驚訝,並沒有露出絲毫的驚惶害怕。
她心想,這件事,應該跟我們二房沒啥關係吧。阮安槿今年九歲,是這忠毅侯府阮家的七小姐。
忠毅侯府是大齊朝開國受封的侯府,但卻不是世襲罔替,而是五世而終。這第五世,便是阮安槿的祖父這一輩。
所以忠毅侯府的子孫們特別孝順,都盼著阮老侯爺長命百歲,保佑著這侯府牌子不被摘了去,不然這侯府大大小小可不好過。不說別的,這阮家二房這一排兒樹–就是阮安槿她們五姐妹–要嫁人,這門第可就不一樣了。
忠毅侯府靠軍功起家,本身沒啥底蘊,子孫雖然沒啥不肖的,可也沒什麼出類拔萃的才能。大齊朝建國後國家重文官,武將沒文化底子的,也沒啥好出路。忠毅侯府四代後,便開始棄武從文,想讓兒孫們靠科舉正兒八經的走文官道路,可惜兒孫們腦子實在一般,書是讀了,不過越讀越呆,勳貴圈保不住,文官圈也混得不怎麼樣。
這一代阮老侯爺二子一女,大兒子阮家大老爺阮恆德,現任戶部郎中,正六品。這戶部郎中聽起來還不錯,不過在京城正六品的京官多如牛毛,實在沒啥分量。而且阮大老爺為人平庸,政績平平,看著也是升遷無望的。這正六品說不得還是上頭看他還算兢兢業業,看在姻親的份上給的安慰官。
為啥這麼說呢?因為阮大老爺有個還算不錯的老婆,崔氏。崔氏雖然窮了些,據說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只有拼湊的二十四抬,很有點寒酸,不過她有個好爹,是翰林院大學士,在文官中分量不輕,門生遍朝野。阮大老爺和崔氏定婚的時候,崔氏他爹才是翰林院編修,所以也是阮老侯爺慧眼識珠,肯給自己嫡長子聘個小窮清官的女兒。
二兒子,也就是阮安槿她老爹,二老爺阮恆智,小時候讀書不錯,被老侯爺寄予了厚望,還拜了名宿為師,結果可能名士接觸多了,學了個皮毛,便往風雅的路上一發不可收拾的發展去了,一味的風雅出塵,吟詩作詞觀風聽露品石作畫,離他老爹期望的仕途路是越走越遠。
不過風雅出塵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他年輕時玉樹臨風清雅嫡仙的模樣給他吸引了一個好老婆,順國公府不小心養歪了的才女奇葩趙曦,也就是安槿她娘。
順國公府趙家可不單止是比侯府高了一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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