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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一怒的事被九嬰略過,只說是三招之約,樓甲只罵了一句“老子在軍中的時候,就看那傢伙不順眼了,笨得象只熊一樣”。九嬰雖和他生活了近二十年,卻從未聽過他罵人,聽了也是大樂,覺得十分解氣。
次日新弟子都到千溪谷集合,此番密跡門中來的弟子,倒有一半多是御劍境的上堂弟子。當下啟程,便由每名御劍境弟子攜一人飛往沐仙半島,要從那裡坐船,才能到金剛密跡。
這一路,與九嬰他們在趕往千溪城路上所見的御劍飛行又是不同,百餘對飛劍,齊齊向前方飛去,氣勢頗大。九嬰不禁神往當萬軍衝陣時,數千神修士御劍疾飛的壯景。
葉兒自然是要九嬰帶的,九嬰的御劍技術在路上又精進不少。教習堂堂主陸須顯然青睞這位新弟子,一路上指點九嬰的御劍技。九嬰見這位老師慈祥隨和,心中高興,料想在金剛密跡的修真生活一定是快樂無限了。
四人中最出彩的是野凌。羅藍兒負責分配弟子們各自飛劍攜帶的物件,點好人數後,便讓多出的上堂弟子先回密跡島去安排舍館。然而千慮一失,配到最後,就差個野凌沒人帶,她性格爽利,也就由自己帶上野凌。可憐野凌一生好武,平時對女子都不苟言笑,哪見過這種場面,被羅藍兒一把抓上飛劍,真正是戰戰噤噤,面賽桃紅,幾次把尹喜笑得差點從虹升的劍上跌落下來。——要不是葉兒非要九嬰帶,羅藍兒帶的應是葉兒。
新弟子們全是意氣風發,一路向沐仙半島飛近。御劍的速度比人行要快上十餘倍,雖然都帶了人,但三四日便飛過千餘里的大梵原,遠遠聞到海風。
梵歷4123年,正是仲春。
沐仙半島與密跡島遙遙相望,這裡的海算是摩揭海的南部,從沐仙半島若順海岸繞過梵原的南角,便是苦海海域了。
眾人到達沐仙時,正是一年中魔揭海浪最靜的時間。密跡島離岸數十里,御劍的上堂弟子無法不換氣就越海而過,於是都停了下來,等待海船載過。火公和房燭自行御劍過海,陸須則留下督領弟子。
新弟子大多沒見過海,都是興奮不已,在船上指指點點。不久到得島上,九嬰等人又是一陣讚歎。密跡島方圓不過十餘里,雖不算大,但幾乎全是森林,林中的充沛靈氣,恐怕只有不死森林方能與之媲美。林中除了些兔鼠,就只有一種叫“仙帶”的小麂,身上銀色皮毛間著白紋,小巧可愛,鳥禽大部分都是白鷗。
林中的木屋倒也空裕,因修真者的住所連床都不需要,互相往來都是席地而坐,所有飲食都是林中的自然鮮果,因此,雖密跡門中師徒逾千,數百木屋仍不顯擁雜。九嬰、尹喜和野凌自然是好說歹說,分到一個大間。而葉兒則和新來的女弟子分到一箇中屋。
連續兩天,新弟子都沒有立刻隨入各堂修行,而是引見了三名主要的執教堂主。房燭和陸須都已見過,主要就是見一下留守的煉器堂堂主禺比。同為戰神境的修真高手,房燭給人的感覺是精光四射,陸須則是美髥飄飄,禺比卻是矮胖身材,雙目無神,看不出一點戰神境的風範。但是尹喜說他是煉器的當世絕頂高手,連火公大長老的煉器術都要求教於他。修真到神武境之後,一般都是自己煉器,護甲和兵器關係到自身攻防,自然是一等一重要,九嬰一聽之下,立馬對禺比另眼相看。
除了引見堂主和熟悉他們各自所教授的課程,便是宣讀條例。條例也不多,無非是不殺生,未經師長允許不得私自離島之類的。只有新弟子須每日授課,上堂弟子在清晨由陸須教習心法並交流進境中的問題,之後是禺比的煉器課,下午由房燭教習武技,這樣的教習需延時一年。晚上各堂弟子各自修真,也可互相交流,但不準遠離木屋區。
每月的十四到十六,是指教日,全體弟子可向堂主請教進境中的難點。由於弟子數量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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