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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老道,你看出這城最脆弱的是哪裡了嗎?”
道無盡皺眉道:“此城自冥梵之戰前便建,歷時五六百年,不斷修補加固。按理說,最弱之處應是城門,但那裡防守必然更嚴。我看不出哪裡脆弱。”
九嬰點頭道:“此城確是堅固絕倫,但它最脆弱的地方不在城池本身。”
道無盡立時想起剛才所聊的“防不住的便是人心”,笑道:“你是說天宗的軍心嗎?是啊,這是他最大的弱勢。”
“只要明白了對手破綻所在,一切便皆有破法。”道無盡終於定下心來,信心倍增。
他掌軍多年,深明軍陣之道便是一守一攻,一破一立。赴那軍雖備戰時日不短,但他之前心中孰無把握。五萬軍士中,只有一萬五千人可稱得上是真正的軍隊,全是服役多年的戰士,修為都在御劍境。
而剩下的三萬五千人,修為在罡氣境或隨心境,都是配備了尹喜弩的弩手,主要負責遠攻、守陣。
而手下神使如李文、馮儀兒等,皆是新手,只能造角龍助陣,再輔以摩伽妙及摩崖眾長老。
而天宗的梵城總兵力原在六萬上下,在赴那、西濱二役中損失了兩萬餘人,與柳相相持,又調出二萬左右,守軍尚有萬餘,與赴那軍的進攻部隊人數差不多。
此時,九嬰和道無盡都將寶押在尹喜身上,確切地說,是押在龐大笨重的投石器身上。只有打動城防,新梵政權的軍心弱點才會裸露出來。
第十二卷反攻
第九十二章攻打梵城(下)
天宗父子在城頭上看到赴那軍的陣容,驚駭不已,尤其是投石器。投石器已把南部梵原的天宗軍打怕了——北度口的城防尚且擋不住,何況梵原南部素來平靜,歷史上便不重視城防建設。
天宗看著一架架數丈高的投石巨器,愁道:“問兒,你看我們能守得住嗎?”
天宗直截了當地回答:“守得了一時,守不了一世。”他素來沉著,此時悲觀至此,天宗的心不禁一沉。
他轉頭向天問看去,卻見兒子仍是一如繼往地面無表情,於是問道:“下一步該如何走?”
天問反問道:“我想先聽聽父王的想法。”
天宗道:“我想梵城守個幾天還不成問題。南部梵原的兵力,與其讓柳相逐個擊破,倒不如收縮回來,圍繞梵城建塞死守。只要我們撐過一時,柳相、畢亥和赴那城必然會互相爭鬥,到那時,再尋隙出擊……”
天問默默地聽著父親一廂情願的構想,沒有插嘴。年輕人與長輩的最大不同,就是時間和精力。梵城之變,在天宗來說,是傾其一生之力,也是此生最後一次奮鬥。而對於天問來說,只不過是他第一次野心的嘗試罷了。
天問耐心地等著天宗說完,沒有直接對父親的思路提出看法,他望著赴那軍的中軍大帳,道:“九嬰這小子不能不讓我佩服,有膽有識!居然聯合了畢亥,我們再怎樣也晚了一步。”
天宗異道:“你是說,我們應聯合柳相?”畢亥因西濱之戰與新梵成為死敵,而赴那與梵城本就不共戴天,唯柳相或有和談可能。
天問苦笑道:“聯合?父王認為還有機會嗎?”
天宗這一下真鬧不清天問的想法了,皺眉道:“問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問凝視父親,鎮重道:“父王,你自小教導我,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天不佑我,以至我們百年苦心經營的事業岌岌可危。在梵城硬挺,絕沒有出路。”
他壓低聲音,道:“只有詐降柳相,暫時蜇服,再伺機反撲。”
天宗心頭大震,彷彿不認識這個兒子,只覺得面前這個人陌生之極。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字一頓地對天問道:“投降之事,切莫再提!”
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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