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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日不多,正在傷情,聽玉西真一說,豪情又起,道:“九嬰明白,斷不會為私情而廢國事!”
玉西真笑道:“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能多陪陪真兒也好。放心好了,句極不會那麼快決定冥民入梵之事的。”
玉西真走後,九嬰又扮作近尉,留在梅真兒身側。
梅真兒從小被梅臨天寵愛,何嘗做過國主,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對九嬰道:“九哥,真兒自己知道,我並不是適合做國主。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哪拿得定主意?再說了,國主無小事,我怕……”
九嬰安慰道:“沒事的,不是還有你伏姨嗎?慢慢的就會上手。現在,清涼境的安定都要看你的了!”
梅真兒心下稍安,道:“其實,我只想和九哥逍遙馳騁。做了國主,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九嬰道:“冥梵停戰之後,我便來陪你。你安安心心地處理國事吧!”
柳相輔政,兢兢業業,事必躬親,不負清涼境名臣盛名,治下也都安定如常。
轉眼間,三十天喪期已滿。眾臣褪去孝服,也要各自回屬地,都來殿上辭行。
梅真兒坐在殿上,而伏姬便坐在她身邊。九嬰被梅真兒安排在首座階下。梅真兒第一次主持朝會,極不自然,小手一直緊捏袍角。
幸好各城主出列奏事,都只是些效忠的套話,梅真兒一一表示嘉許,倒也不是很難。
只見龍武城城主回牙起身奏道:“新主登位,先王國喪已畢。對巨舟督察失職一事,應該給國人一個交代。”回牙一派文士打扮,說起話來卻字字鏗鏘。
伏姬道:“蟬休一案一直是由衛侯審理。衛侯,進展如何?”這一月來,並未聽到蟬休一案的進展,梅真兒和九嬰聽伏姬問起,都向柳相看去。
柳相出列稟道:“蟬休督察有罪,但情有可原。舟覆之事,罪責不應由他一人承擔。若國主治罪,臣、翼侯與蟬休應同罪論處。”
梅真兒道:“衛侯儘可說明。”
只聽柳相道:“在巨舟出海前晚,與蟬休同為督察使的彭前遇害,而兇手被當場發現,便是梵原使臣九嬰。……”
他說到這裡,梅真兒幾乎要當場翻臉,九嬰在殿旁以眼色止之——蟬休被押,是因督察巨舟之失,沒有牽連到彭前案,也在情理之中。
柳相又道:“此前,巨舟工程完滿,蟬、彭二人已督察十日,從未發現一點暇疵。而彭前‘殉國’之日,波灣城殿衛全力輯拿兇犯九嬰。巨舟若出事,便在這一晝夜之間。因此,臣以為,巨舟翻覆純屬人為破壞,與督察使彭前之死有直接聯絡。”
彭前之死此前都一直被斷為情殺,他在描述彭前之死時,用得卻是“殉國”二字,似乎於理不通。
柳相的話說得不緊不慢,迎風宮的氣氛卻立時緊張起來。
九嬰已看出事情有點不對:“柳相併不是不知道自己與梅真兒的關係,就算談及此事,也不應在殿堂上當眾提出!”
梅真兒柳眉微蹙,按捺不住怒氣,道:“父王之死關係重大,彭前之死是否是九嬰所為,尚不明瞭。衛侯先不要妄下定論!”
柳相道:“臣只是據事論事,九嬰在兇案現場被當場發現。蟬休等人奮力輯拿,後為翼侯斃於海中,圍觀數千人,有目共睹。”他這幾句話雖然不入耳,但有此判斷也在情理之中,九嬰仍是不動聲色。
梅真兒心中有氣,問道:“此事與舟覆之事又有何聯絡?”
柳相道:“慈家船塢負責此次巨舟建造。日前自海外荒島上接回冥後,臣曾派人檢查巨舟,發現船體堅牢。在舟上崗哨嚴密的情況下,能進入巨舟破壞而不驚動殿衛的,除非是修真高手。而那九嬰與翼侯、蟬休等一戰有目共睹,修為絕不在戰神境以下,正符合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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